又到了星期六,离家不远的同学都回去了,龙飞独自一人呆在宿舍里,处于寂寞之中,萌发去游大南山的念头。
路过冼小莉的村庄,环村而过的河水“哗啦哗啦”地从眼前流过。
清澈的河水,低垂的河柳,脉脉的青山,灿灿的野花,上空的朝阳,游走的云朵……一切是那么自然,那么美好。连他卓立河边的身影,也融在这和谐的大自然里。
触景生情,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浮现眼前,他望着河面形单只影的自己身影,顿生感慨。
迎着习习山风,不知不觉中,龙飞来到了与司徒莉她们在此呆过的山坳,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时高时低的呻吟声。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龙飞快步上前,在小路旁,看见一中年男人躺在蓬蒿的草丛中,腰间插着一支竹杆烟斗,身旁一把弓箭、猎刀、行军壶,在痛苦地捂着右脚。
龙飞趋步上前,关心地问:“叔叔,您怎么啦?”
中年人抬起头,颤抖着说:“被毒蛇咬伤脚了。”
“叔叔,您家在何处?”龙飞关心地问。
“家在山脚……我叫冼……北宽”他吃力地回答着,声音像被山风吹动的游丝,脸庞煞白,额角上满是冷汗,眼睛露出痛苦而又绝望的神色。
龙飞打量着冼大华,和他爸的年纪相仿,皮肤黧黑,身子壮实,右脚却红肿得很。
龙飞凭着他多年在山里生活的经验,判断出红肿处是被毒蛇咬过所致。
这事迟缓不得,得快点救人。
经过一番救治,冼大华的脸庞逐渐泛起了红潮。
龙飞知道,蛇毒虽然已经排出体外,但要有蛇药才能解救。
“去那里找蛇药呢?”龙飞想起他太爷曾说过:“有毒蛇出没的地方,附近就会有蛇药。”
他四下寻找,在附近找到了半边莲、竹节三七。采到蛇药用嘴咀嚼烂,然后把药敷在冼大华的伤口上,再用布包扎好。
处理完毕,龙飞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说道:“看来你的危险期已经过去了。”
冼大华感激地说:“多谢大恩人,今天不是你伸出救援之手,我恐怕已中毒身亡了。”
龙飞淡淡地说:“救死扶伤,理所应当,不足挂齿。”
冼大华由衷地:”无论如何,我都是要报答你们的。”
“助人如助己,不要讲什么报答。”龙飞捡起散落在一旁的那把弓箭,放到冼大华的身旁。
冼大华伸手指了指山下:“我们村子里的男人,有上山打猎的习惯。”
“华叔,我们金凤村的人也有上山打猎的习惯。”龙飞随口说了一下他们村的情况。
冼大华顺着龙飞的话题:“哦,恩人,原来你是金凤村来的,怪不得看着面生,请问,我该怎样称呼你?”
龙飞直言道:“我叫龙飞,在南都一中读书。今天星期六,不用上课,出来熟悉一下附近环境。”
冼大华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如果我今天不是遇到大恩人你,我就会死在这荒山野岭的。”
龙飞淡淡地:“这是我应该做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恩人,你小小年纪,出口佛语,利害呀。”冼大华敬佩地说。
龙飞连连摆手,谦逊地:“我只不过是听我太爷说了一些佛法,知道了一些。”
冼大华说:“我大姐也经常给我讲经,可是,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学佛到底有什么用?”
龙飞一听,饶有兴趣地:“华叔,你大姐学佛的?”
“对。三年前,我姐生日那天,我姐夫为了给她庆生,想打些猎物回来加一二道菜,不料猎物吃不成,反被老虎吃了......”冼大华伤感地回忆着,“后来,我姐为了给她老公招魂超度,便到离村不远的竹叶庵出家为尼,法号叫什么静慧。”
龙飞随口道:“净慧,这法号起得好!在佛教里,净,为六根清净,远离烦恼;慧,佛教语指了悟、破惑证真。”
“哦,听恩人如此一说,这法号,还真是起得好!待有机会,带恩人去见我姐,好吗?”冼大华看着龙飞,征询地说。
龙飞点着头:“好呀。”
冼大华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如待会下山,到我家吃个便饭吧。”
龙飞摆了摆手推辞:“华叔,不必客气了。”
冼大华的眉头跳了一下,看着龙飞:“为什么?”
龙飞坦言道:“华叔,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