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回事?”黄毛惊呆了,一双狗狗眼瞪得像铜铃。
赵南乙盯着墙上的时钟没说话。
这屋里所有的一切都和他们第一次醒来时一模一样,就连窗外的景致、光线都和记忆里的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是,时间变了。
她记得第一次醒来时墙上的时钟指向的是10点钟方向,这会儿却是12点。
“姐……你有没有……”黄毛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卧槽!我做梦了?我的鞋子!我的手机!我的腿毛!”隔壁屋子里,富二代那熟悉的嗓音透过木墙传了过来。
赵南乙跳下床,熟练地打开衣柜,翻出马术服套上:“有。”
时钟下的布谷鸟没有像第一次醒来时那样跳出来播报游戏通知,他们是真的在梦中经历了一场奇幻的冒险。
只是这样,通关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在梦醒前穿越森林?
她抬手关上柜门,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眯了眯眼睛。
“南妹子!哈老弟!小细腿儿!”楼道里,胡渣叔焦急的呼唤响起。
富二代抓着手机,迅速拉开房门探出头去:“什么小细腿儿!金泽锐!金泽锐!我不都说了么,我叫金泽锐!”
他还是那身海边度假风的打扮,一双人字拖用几根不知从哪扯下来的蕾丝带紧紧绑在了腿上。
别说!还挺时尚!
胡渣叔挑了挑眉:“你这名儿太拗口了!谁记得住啊!小细腿儿多好!多贴切!”
富二代:“贴毛!我这腿上全是肌肉!哪细了?!”
他们在地下洞穴的时候互通了姓名,但胡渣叔没一会就给忘了。
“嗯,不细,不细。”这会儿面对他的指控,也只随意摆了摆手,转头看向赵南乙,“你们没事吧?”
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多次的游戏经验让他很快反应过来,刚刚的一切不是梦。
通关失败的惩罚一如既往的残忍,那些被幽蓝蝴蝶包围的玩家注定凶多吉少。
黄毛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哟,你小子居然没死?”楼下大厅里,肌肉男仰头冲着富二代吹了个口哨。
那神情、那姿态,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胡渣叔上前一步,刚想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金小少爷咬了咬牙,抬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这游戏不再是他熟悉的世界,生存的规则被改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两句话招惹一个神徒。
肌肉男见他那样儿,勾着嘴角轻哼一声。这种养尊处优的富二代,离了家什么都不是。
也不知道这群人护着他干嘛,显得自己很有人性?
呵。
可在密林,他被幽蓝蝴蝶围困之际,他们一个两个的却都像看不见似的,只顾着自己逃命。
虚伪!
他抬眸,一双暗沉的三角眼里写满了嘲讽和怨愤。
“你都没死,他为什么要死?”路既白拎着一袋红薯,慢腾腾从客厅边上的厨房里走了出来。
富二代站在栏杆边上,亮着眼睛大喊一声:“路哥!”
路既白抬眼看向三楼走廊上的众人,乌沉沉的眸子在对上赵南乙的视线时流露出些淡淡的笑意来。
和着一楼壁炉里噼里啪啦燃烧的柴火和屋外的皑皑白雪,有种静默的热烈。
肌肉男啐了一口:“你他妈说什么呢!这屋里谁死了我都不会死!”
“是吗?”路既白挑眉,嘴角含笑静静地盯着他。游移的视线从他的脖颈缓缓划过,像在测算着下手的角度和方向。
那一瞬间,肌肉男莫名感到一阵寒意。这人看着漫不经心,说话的腔调、站立的姿势都懒洋洋的。
但不知怎的,就是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像草原上的雄狮,随时都会暴起咬断猎物的喉头。
的确。
所有玩家都默认神徒拥有神明的拥护,不能招惹。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没有人试过,谁也不知道答案。
一时间,屋子里气氛紧绷而沉默。小屋二楼,一个女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那肌肉男道:“行了,你跟他们吵什么?”
黄毛眼尖,一下认出她就是密林里被男人拉去当挡箭牌的那位。
俩人明明该是生死仇敌的关系,却因身份的转变莫名成了队友。他瘪了瘪嘴,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