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用尽，两人势必会陷入绝望的颓势。

“放弃抵抗，放弃抵抗，与我合为一体吧，这样我才能带着你们一起进入至高至圣的境界。”

镜像的话语有些迷离，仿佛是罗工与顾耀然的合音，听上去似是而非，又无比的熟悉。

“去你的吧。”顾耀然才不吃这套，口中浩然剑气喷涌，与对面镜像顾耀然的浩然剑气双双碰撞湮灭。

一路辗转数十里，打烂了不知镜面。

此时顾耀然三头六臂，身边漂浮着一部童话书，不时有童话人物从书中跃出，加入战团，已然是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到了极致。

而罗工此时的形象亦是大变样，双目开阖间，仿佛有无穷怒火燃烧，做愤怒相，瞳孔之中端坐着两尊指路仙子，似有无穷未来线，因果线在其眼中流转，映照己身，洞彻未知，手中图腾柱闪烁烁烁光华，能看到鹿头祭祀小鹿化为一座雕像，浮现在图腾柱表面。

这个状态的顾耀然与罗工才算是真正的最强状态，把自身所有卡牌的威能融合为一。

另一边的镜像亦不遑多让，集合了罗工顾耀然两人能力的镜像，在实力上已经达到了1+1大于2的效果，各种武器信手拈来，抵挡着罗工两人的围攻。

激斗也彻底激发了两人身上的潜力。

内景之中，祭坛本命卡光华流转，第八层祭坛图腾风图腾在强大的压力下，被快速解析着。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这两句道德经中的话，初看似乎与风图腾没有半毛钱关系，但随着深入感悟风图腾，罗工却骤然发现，两者道理却是想通的。

两句话说的是真善美与假丑恶的对立关系，美的可以造成丑的结果，善的可以造成不善的影响，故而任何美善的事物，本身就包含着不美不善的一面。

一切事物也都处于运动变化之中，美的转化为不美的，善的可以转化为不善的。此乃大道的运行之必然，亦是事物发展之规律。这岂不说的就是流动，万事万物，从好的流向坏的，从美的流向不美的，从善的流向不善的，反之亦然。

故而流动，造成了信息的流动，达成了沟通。

领悟到这一点，罗工本是已经衰弱的气息，瞬间节节高涨。

坏的流向好的，衰弱的流向强盛的，亏的流向盈满的。

内景之中，风图腾光芒大盛，随着罗工对风图腾的完全掌控，罗工整个人仿佛“活”了一般，他的身体在流动，精神在流动，功法在流动，卡牌在流动，所有的一切都在流动。

随着时间的推移，修行者随着修行的深入，本来的身体本来的功法，互相之间都会渐渐出现瑕疵，这无论是高手还是低手，都是无可避免的，这是万物运行之规律。

契合的流向不契合，不契合的又流向契合。故而才有了卡师破格的说法，就是为了弥补卡牌与卡师肉身精神之间的这种不契合状态。但哪怕如此，在突破升品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就又是一次新的流动。如此，陷入无尽的循环中。

实际上这种情况，在道德经中早就给出了答案，那就是无为，无为而不所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