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和陛下服的是同样的仙药,瞧着自然比寻常人要年轻貌美些。”
郑贵人在亭子里给沈氏三人斟酒,被和亲王夸赞后娇羞一笑。
沈确不动声色地将酒盏往外推了推,被郑贵人发觉了。
“瑞王殿下这是何意?难道妾身不配给您斟酒么?”郑贵人面上一派委屈,娇声娇气道,“陛下,您瞧他……”
沈确面上自是要给这个陛下的宠妃面子,开口解释道:“昨儿有些受了寒,御医说现下服药不可饮酒。”
沈知彰闻言倒是关怀了几句:“如今可觉得好些了?若是不舒坦便先回去,有你皇叔陪着朕便是。”
郑贵人偎在沈知彰怀中,有些不满道:“瑞王殿下不是新娶了王妃么?怎的竟也没有将殿下照看好?”
“莫不是王妃年岁小不够体贴?”
沈知彰想了想,沈确府中的确都是十五六岁的妃妾,还不待说话便又见一人掀帘进来,正是捧了梅花进来的温迎。
“拜见皇祖父,”温迎笑意盈盈地将手里的梅花并花瓶放在桌案上,“园子里的梅花香味讨喜,妾身特意折了几枝给皇祖父瞧瞧。”
沈确伸手将她牵到身边坐下,温迎嗔了一声道:“殿下可不许饮酒,太医可是嘱咐过了的。”
郑贵人的美眸再次落在温迎那不可忽视的美貌上,阴阳怪气道:“操劳中馈的王妃里头,可没有瑞王妃这般娇美可人的。和亲王,您说是吧?”
和亲王的一双眼睛早不知在温迎脸上打了几个转儿了,闻言含糊地点头道:“瑞王妃果然姿容不俗。”
沈确捏着温迎的手一紧,半垂的眸子中满是冷戾。
“殿下陪妾身再去折几枝花儿嘛……”温迎连忙安抚地牵了牵他的衣袖。
“您瞧瞧,正是爱玩闹的年纪呢,哪里晓得爷们儿的冷热?”郑贵人瞧着二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在沈知彰面前上眼药道。
“行了,元佑自有分寸,你也是个半大孩子,老操心别人家事做什么。”沈知彰到底念着温迎大婚那日对沈确舍命相护的情意,将这个话题揭过了。
怒气冲冲往外走的沈确,温迎拽都拽不住。
“殿下何至于同那些人置气嘛……多不值当……”温迎见他终于停下脚步,上前揽了揽他的腰身。
沈确嘴角勾起冷笑:“孤想到一个法子,能叫皇祖父断了那虎狼之药。”
“只要同样服这药的人暴死,且死状可怖,自然能起到劝谏的作用。”
本来他还不想用这般残忍的法子,但那人觊觎温迎——便罪该万死。
温迎见他打定主意,自然是支持的:“殿下一切小心,莫要叫人拿了把柄。”
园子里待着一个觊觎他女人的人,沈确自是不耐烦待下去,把温迎打横抱起便吩咐回府。
好好的赏梅,最后反倒叫沈确窝了一肚子火。
温迎在寝殿里软声安抚着,怀里的人却开始不正经了,大白天便撕了她的衣衫,折腾得她一口一个“元佑哥哥”地求饶。
除夕那日雪晴,倒是方便众人前往金明殿赴除夕宴。
温迎恹恹地歪在榻上,瞧着便不太乐意往宫里去。
嫂嫂快临产了,是以阿兄温瑾今日便留在家中支应,温夫人和温书意也在温府守着,入宫的只有温祠一人。
沈确近日忙忙碌碌的,休沐了也不着家,不晓得在忙些什么。
明光楼和悬月阁的两位侧妃早早地打扮妥当,只等着温迎带着她们入宫赴宴。
“王妃娘娘……”快到入宫的时辰了,沈确手下的一个侍卫匆匆跑来禀报,瞧见两位侧妃在,便闭上了嘴。
“有什么是我等不能知道的么?”梅清洛十分看不上那侍卫这样子,“府里的主子难不成只有王妃一个?”
那侍卫心里纳罕,这话问的,正经女主子可不就只有王妃一个么?
温迎瞧见是沈确身边的人,不由分说叫人把两位侧妃请了出去:“二位先回院子里罢,本妃这儿还要一会儿。”
梅清洛冷哼一声:“殿下不在,王妃娘娘倒是肆意欺压起我们这些妾室来了?”
温迎眉目一凛:“那本妃便坐实这个罪名好了,来人,送梅侧妃回去禁足,没有本妃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温迎,你敢!”
“本妃到底是殿下的正妃,由不得一个妾室指着鼻子大呼小叫。”温迎说罢瞥了秦雨浓一眼,“秦侧妃也请先回去。”
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