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早已从华天杰等人口中得知，林不凡已于数十年前因闯入绝地，遭遇绝地神秘力量袭击而重伤陨落。

否则也不会留下陵墓洞府，将宝物赠与后人。

然而，眼前之人又是如假包换的林不凡，这让赵毅感到匪夷所思。

赵毅从来不信虚妄之说，事出无常必有妖。

他将沈冰雁护在身后，目光警惕，随时准备动手。

就听见林不凡的声音再次响起，满是悲怆：

“香凝，我错了，我不该相信大衍宗之人的鬼话，我不该误会你……

我也没想到，师门竟然会骗我。

他们为了逼我们分开，竟然诬陷是你杀了我师父。

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

那一剑，你一定很疼吧……

听说你休养了好几个月才痊愈。

我后来知道真相，当即叛出了大衍宗，上了南天药派找你。

可是，你却避而不见。

无论我怎么苦苦哀求，你都无动于衷。

甚至连我跪在南天药派的大门口三天三夜，虚弱到吐出血来，你也没来看过我一眼。

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不，这都怪我！怪我自作自受！

你这样对我，也是我应得的……”

声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即便赵毅看不到林不凡的正脸，也能猜到他的表情，一定是苦笑和无奈交织。

赵毅皱眉：“他说的香凝是谁？这个人一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我听说司命夫人的本名叫冷香凝，应该就是她了。”

沈冰雁也露出好奇的表情，甚至有一丝兴奋。

只听林不凡又道：“我见不到你，只能离去……

就在路过李渡城时，听说李渡城主对你不敬，还有不少李渡城的人言语亵渎你，我一怒之下，将城中所有人都杀了！

正派人士到处追杀我，说我是魔头。

那又如何？

他们说你是妖女，那我便做一个魔头！

妖女配魔头，岂不是天作之合？哈哈哈哈……

为你我堕入魔道，可我并不后悔。

我只后悔，没能为你采到你最爱的不败荼蘼花……”

赵毅忍不住叹道：“这林不凡倒是个痴情之人。”

沈冰雁点头：“是呀，可惜造化弄人，阴阳两隔，他们还是分开了。”

“林不凡已经是法力境五重天的强者，整个大夏王朝已经没有几个对手，他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入了圣墟，出来之后便受了重伤，谁也不知他在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沈冰雁摇头。

“圣墟？和太古禁地、仙陵等并称大陆五大绝地之一的圣墟？”

赵毅倒吸一口凉气！

绝地可是九死一生之地，即便是法力境强者进入也未必能活着回来。

难怪林不凡会陨落。

但是，他为什么会去圣墟这样的凶险之地？

两人仔细聆听林不凡的话。

“……你说过，你最爱荼蘼花，尤其是传说中的不败荼蘼花。

花开不败，永不凋零，花朵绽放五色奇光，美丽无暇。

我记得你的话，所以我去了圣墟。

我想为你采摘一朵不败荼蘼花！

我想送给你，希望你能回心转意。

可是……我失败了。

我虽然见到了不败荼蘼花，却没有办法将它带回来。

圣墟中的存在实在太可怕了……”

林不凡说到这里，声音有一丝颤抖。

“……我拼尽全力逃了出来，可还是身受重伤。

我知道不久后要死了，我不怕死，我只遗憾再也见不到你了……

香凝，如果我能在死前再见你一眼，那该多好？那样我死也瞑目了。

可惜……可惜……是天不助我！天不助我啊！

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我林不凡，为什么要让我们分开，我恨……”

林不凡说到这里，声音转为激昂。

赵毅似乎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愤。

直到过了许久，声音才再次响起。

显然，林不凡经过了很长一会才平复心情。

“香凝，西山聆雪剑是我们共同铸造的。

花费了我们大量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