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转眼间，来到了分别之时。

徐凡盘膝于巍峨山巅，眼中倒映着一道绝美的风景。一身红裳的美妇人，站在神圣的朱雀圣兽头顶，眉宇间涤荡着温柔，望着远处踏空而行的白虎圣兽。

在其背上，一道气质冷峻的俊朗男子，背负长刀，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来到陆小妹身旁。

“师尊，我们来了。”陆小妹牵着夜煞的手，踏空而行，落到徐凡跟前，微微颔首，亲昵的问安。

“吼！”

龙吼声响起，王藤站在青龙圣兽头顶，第三个到来。而后，则是站在身躯庞大、行动缓慢的玄武圣兽背上的陆浩。

他们四人，均在这一世，突破到了武道金丹境。

而且，是靠自身突破的。

“师尊，我们决定了，要破碎虚空前往仙界了。”三弟子王藤性子最直爽，道出彼此的决定。

“仙界吗？”

“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去了仙界，你们才能继续修行。”

徐凡压下心底的感伤，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赞同的点了点头。

“师尊，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陆小妹松开夜煞的手，迈步到徐凡跟前，跪坐于地面上，仰头，期盼的问道。

闻言。

徐凡抬起右手，揉了揉四弟子的脑袋，颇为伤感的回道：“师尊还有些事情要办，暂时就不回仙界了。”

“小妹，师尊可是仙界之人，想要回去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放心，我们先去仙界，为师尊打下一片基业。

到时候，师尊来了，也能舒舒服服的继续修行，不用再干下界培养弟子的累活。”

陆浩身着皇袍，抱着一个粉雕细琢的小女娃，用笑声打断了离别时的伤感氛围。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徐凡笑了笑，没有多言，反而低下头，望着小女娃，一脸慈祥的笑道

“湿...湿猪，我...你...可以...叫我...清漪。”小女娃第一次来到千米山巅，吹着凛冽的寒风，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陆清漪，倒是个好名字。”

“这小丫头，是你的后人？”

徐凡闻言，朝着陆浩问道。

此言一出。

小女娃顿时急了，说话也利索了，嚷嚷道：“不是，他是我舅舅，我才不想姓陆呢？”

“好好好，师祖知道了，你叫夜清漪对吧。”徐凡被这一幕逗笑了，习惯性的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将其揉成鸡窝状。

“师尊，我们该走了，清漪就麻烦您照顾了。若是嫌麻烦，可以扔到大哥的东临国皇宫，她可是郡主，会有人照顾的。”

夜煞牵着陆小妹的小手，朝着徐凡深深一拜。

约莫三个时辰后。

徐凡凝望着四位学有所成的弟子，破碎虚空，消失在苍穹之上。而同时，整座四方圣兽界，也随之陆续破碎。

“当年，如果能如此，那该多好。”徐凡身侧的小女娃，站在地面上，眺望着苍穹，语气惆怅的呢喃道。

对此，徐凡并不意外，也没有多言，静静的望着陆小妹四人消失的苍穹，等待着落幕时刻到来。

……

凰仙观，后殿。

两位道人盘膝而坐，一个是俊朗青年的模样，一个是大眼睛中，闪烁着泪花的小女娃形象。

“道友，可明白了？”徐凡望着小女娃，含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