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陆清漪转头，瞧见天赋最高、最为勤奋的二弟子，被小师妹乱了心境，不禁捏紧了粉拳。

“师尊，别动手，小妹知错了。”

陆小妹机灵的很，一瞧见师尊的气势，顿时焉了，连忙小跑过去，抱着陆清漪的皓腕，撒娇般摇晃个不停。

“你吖！”

“以后，有你罪受的。”

陆清漪屈指，弹了一下陆小妹的眉心，留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去。

“努力修行，切勿懈怠。突破先天境后，可下山，寻找属于你们的武道。”

……

时光荏苒，10年已过。

雪花飘飘、寒风潇潇。

静谧的竹屋一片狼藉，遍布了横七竖八的刀痕，破败不堪。

老迈的陆一凡喋血，苍老的眼瞳中，却泛起浓浓的期待之色。

朝着临阵突破的夜煞，疯狂喊道：“小子，你比我有天分，一定要成功啊。否则，我今日的苦难，便是你的未来。”

“哼！”夜煞咬牙，他看得出来陆一凡在战斗中放水，但这不能成为饶其不死的理由。

这是仇，血海深仇，陆一凡必须死。

“呵呵！一个可不够，我只留一人。”夜煞转头，拖着染血的刀，朝着下方的村落前进。

“哈哈哈！宿命啊！”

“身为仙界陆家凡俗子弟，当真可悲。”

陆一凡望着远去的夜煞，悲呼一声，死不瞑目。

“装神弄鬼。”夜煞低骂一声，加快了几分脚步，杀意激昂。

可是。

当他踏足村落，寻找到了陆一凡、以及众多陆家于此界凡俗弟子后人的遗物、生平记载后。

他疯了。

因为所有的推论，无数的线索，均是指向了一个让他惊恐的情况。

“师尊，竟然是幕后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夜煞不明白，磅礴的杀念侵袭了他的意识，沦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人形怪物。

……

“愚蠢。”陆清漪低骂一声，将疯了的夜煞，关在千米高峰上。

眨眼间，时间线来到了第80年。

时光最是无情，它抹平了夜煞心中的恨意。千米高峰上凛冽的寒风，也给了他清晰的认知。

武道金丹境巅峰的陆清漪，怎么可能是罪魁祸首。收他为徒，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一切，不过是无缘仙途的凡人怨天尤人，对陆家仙人的曲解罢了。

凡俗血脉，终归是凡人，不成武道金丹，就在死在下界吧。

这，才是陆家仙人对待无法修仙子弟的态度。

……

画面一转，清溪观师徒五人，终于站在了一起。屠圣兽，博取武道金丹机缘，一切都很顺利。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圣兽陨，天道现，陆清漪的突破机缘也出现了。她没忍住，夺取了这方世界天道全部本源，成功突破。

而代价，则是一个世界的终结。

天道本源被夺，四方圣兽界本能的反扑，封死了前往仙界的路。

天道不全，天灾横生，生灵涂炭。

最终，世界破灭，三千下界中再也不存在四方圣兽界。

但陆清漪，却意外的活了下来，这大概是仙人算计的厉害之处了。可这份代价，太过于残酷了。

……

清溪观内。

“我明白了。”

徐凡面前的小女娃，吐出成年女子才有的磁性话语。四道玄奥的圣兽虚影，凭空乍现，围绕着她旋转，让其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哈哈哈！”

“徐凡，看到了吧，这是我的罪，罄竹难书。这是毁灭一座天道世界的大因果，就算是我陆家老祖，也不敢插手阻止。”

“成仙需斩情，可我对他们的情，斩不断啊。这是我欠他们的，终其一生，也还不了，也没办法偿还。”

陆清漪一袭青色宫装，差一步就能渡劫成仙的妖孽女修，此时却泪如雨下，哭泣的若被主人遗弃的小猫般孤独、可怜。

“仙路尽头谁为锋，蓦然回首一场空！”

“仙途，实在太难了啊。”

陆清漪站起身，整个世界破碎，露出仙神道劫完整的模样。

一青衣男子，一青裙仙子，彼此对视。

目光中，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