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完全是一回事，

他说道：“但是，秦、唐、宋、卫四国，结成的松散同盟，总不是假的。这对我大明，不是什么好事啊！”

“那就是刘伯温办事不利了。”朱元璋不满道：“我大明虽无嫡公主在卫离后宫。但是，有陈圆圆在嘛，也是侧妃。难道，刘伯温就不能，同意在南京设置宋卫联合银行的分行？就不能促进明卫之间的贸易？”

这话就有些不讲理了。

秦、唐制度松散，国家大臣的分量很重，姚贾和唐俭，都有很大的自主权，可以便宜行事。

朱元璋把大明的国家权力抓的死死的，刘伯温虽然贵为宰相，但在奏明朱元璋之前，还真不敢擅专。

李善长也不揭破，道：“要不，朝廷飞鸽传书给刘伯温，命他和宋卫秦唐四国，定下盟约？”

朱元璋摆了摆手，道：“罢了，如此以来，就是我大明上赶着与四国结盟了，明摆着就落了下风，孤王颜面何存？再者，现在卫离恐怕已经离了幽都城前往高句丽，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呃……对了，秦淮八艳，除了陈圆圆入卫离后宫外，可还有其他人？”

李善长道：“陈圆圆入卫王宫，不过年余。据微臣所知，另外七艳，未曾入宫。”

朱元璋问道：“那这剩余的七艳，以何人为佳？”

李善长手捻三缕银髯，仔细斟酌，道：“剩余七艳，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很难说何人为佳。不过么，下一个送入卫离宫中的，微臣以为，应是董小宛。”

“嗯？何以见得呢？”

“董小宛姿色不俗，诗画俱绝，这些就不用提了。最关键的是，此女极为擅长烹饪。据说，她做的火肉有松柏之味，风鱼有麂鹿之味，醉蛤如桃花，松虾如龙须，油鲳如鲟鱼，烘兔酥鸡如饼饵，还制成了一种名曰“董糖”的小食，风靡南京城。王上请想，秦、唐两国嫡公主，应该雍容华贵，可能姿色不俗，也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她们能有董小宛的蕙质兰心否？她们能素手作羹汤，成一代饮食大家否？”

朱元璋眼前一亮，道：“妙啊！董小宛之宜家宜室，是秦、唐两个嫡公主难以望之项背的。她能起到的作用，未必就在什么秦、唐两个嫡公主之下！”

……

……

与此同时，匈奴草原，秦军中军帐。

“小了！姚贾的格局，还是有些小了啊！”

秦王接到姚贾的飞鸽传书后，也不怎么满意，微微摇了摇头。

公子扶苏有些不解地问道：“父王何出此言？在咸阳开设宋卫联合银行分号，以及四国之间除粮铁布盐外自由贸易，已经超出了父王对姚贾的授权。您不追究姚贾的擅专之罪，也就罢了。为何又说，他的格局小了呢？”

嬴政却摇了摇头，道：“姚贾代表孤王，出使卫国，很多事情是可以便宜行事的。区区一个银行分号算得了什么？四国之间除除粮铁布盐外的自由贸易，又算得了什么？无论成与不成，都影响不了大局。”

“父王的意思是……”

嬴政道：“卫王既然有减少华夏内争之意，又宣布和宋国结成了军事同盟。我秦国为何不搀一脚呢？任何一个国家，攻打秦、宋、卫任何一国，都是同时与三国为敌！这条约定，想必卫王会应允的。”

“父王英明！”

扶苏眨眼间就秒懂了秦王嬴政的意思、

如此条约一成，秦国占领的匈奴草原，就算稳了，再也不用担心卫国抢夺。而且，秦国将因为这个条约，在与汉国竞争匈奴草原的过程中，占据极大的优势。

非但如此！

如今华夏六大强国，真正与敌国接壤的国度，只剩下了秦国。秦国玉门关外，就是西方诸国中的贵霜国了。若是西方诸国有意华夏，秦国有此条约，岂不是相当于多了两大强援？

至于说，卫离会答应如此盟约吗？

当然会！

卫离既然说出了“天子非吾意，唯愿华夏兴”，于情于理，都不会拒绝秦国的提议。

现在，唯一的问题在于——

扶苏有些担心地问道：“和卫国签订这条盟约，并不难。但是，随着卫国的实力越来越强，卫离真会严格遵守如此盟约吗？”

“怎么？你担心，卫离突然撕毁盟约，攻伐我大秦吗？”嬴政微微摇头，道：“不会的。卫离连宋国都忍得住没动嘴，又何况是对我秦、汉、唐、明呢？”

扶苏道：“为什么？”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