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以身高为优势,他背着手像大山一样俯视她,盯住她,瞪死她,叫她嘚瑟!
但是他还是低估她的不要脸程度了——这次她彻底放飞自我,直接抱上来,不仅摸手而且搂腰,还把头贴他胸口蹭蹭——简直、简直————!!啊——琼娘竟然就在旁边!他竟然叫他的妹妹看见他被调戏的一幕了!!啊——他登时感觉有种心血逆行的感觉,整个人都热到冒烟!
“放手!”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跟小孩子互相扒拉一样地跟一个成年人互相扒拉……
“不放~~”
他根本不敢抬头看琼娘那边,对着眼前这八爪鱼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温热身体只敢按着其肩膀往外推,徒有一身力气而使不出,一时竟只能对着一个比他矮一头的娇小女孩使出了踩脚这种幼稚到爆的手段……!
“快放手!”
他从没有这么累,和几十个人搏命打架都没这么累!这场“男女相扑”打到最后,他竟然要输了!他竟然要输了!!
“不放不放~~”
。。。。。
他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叫——“琼娘,别看了!!”
倒不是要叫外援的意思,他只是脸烫得要命,所以叫——“赖琼娘,回船舱里待着去,不许出来!”
直到最后,那个人在他怀里笑翻了,笑得没力气扒拉他了才被他成功推开。被他推开后还指着他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直不起腰——他从没有这么狼狈,这么窘迫过,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吧,打回去吧,过分,不打过去吧,憋屈。被她那样抱了之后自己吃得岂止是亿点点亏!连在自己亲妹妹那都把脸丢没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他的威严大哥!!
所以,这种亏吃完之后他也没闲着,直接二话不说把人扛起来绑到船尾柱上,以她曾提过一嘴的什么肉丝和杰克定情的经典姿势。只不过人家是亲亲我我看船头,她是孤孤零零站船尾。。。。
琼娘当姐姐操心惯了,以前没少在他面前给捣蛋挨罚的赖风发求情,如今赖风发不在了还得给比赖风发更会肆无忌惮触怒他的二号捣蛋鬼求情。他无动于衷,就站在船舱外的阴影下看着那人的背影亲自监督她受罚——只是——
虽然他知道玩家不会吃喝拉撒还不会中暑感冒,春日午后的太阳也没那么毒,没想着担心她,但是怎么也没见她求饶耍赖,就还是对着她的背影越看越焦躁。然后,还没等那天的夕阳从西山边落下,他就“弃甲投降”了——他亲自拿绳子绑上去的人,又由他亲自解开绳子抱下来。那家伙果然下线了。幸好没傻到留下来受罪……不,他明明应该感到愤怒才是,为她逃避了自己的惩罚,为自己在她面前越来越保不住的面子……
在他将已陷入“安眠”的她抱回她和琼娘的房间时,琼娘坐在灯火摇曳的桌边,默默看着他动作轻柔地将她安顿在床上,随后像是忍不住地,这才出声问道:“大哥……你和天师……究竟是什么关系?”
“……”
为这个问题,他望着那飘摇不定的灯火沉默许久,直到那光亮深深烙印在他的眼眸里,成为灼灼不灭的光——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
情人?恋人?朋友?知己?——都不是。
所以,正如外人所看到的那样,他们时而疏离,时而亲密,不说离开彼此,也不说永远在一起。
但琼娘还是按照她的理解来定义了他们的关系——“风发一直叫她‘嫂子’,我还以为是他不懂事瞎叫的,一直教训他生怕天师给听到……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提到赖风发她就神色黯然,眼中泛泪,才刚与其分别,就想念至极……这就是女性近乎天性的母爱吧。
他忽然想起来在和她初遇,他把她绑在椅子上刑求逼问时,她曾流着涂红她整个脖颈的鲜血,直视着他的双眼发问——“你难道不想知道,琼娘为什么会爱上蔺文昌?”
这个问题,他已经通过这么多天和蔺四琼娘一起相处自己得到了答案。但他还记得这个问题的下一个问题是————“你难道不想知道,慕漪涟死前究竟想对你说什么?”
……
扪心自问,他不想知道。所以希望能读懂他的心的她能够知趣闭嘴,不要再试图于他面前再现她的神威。只要她不在慕漪涟的事情上试图叫他原谅,他甚至愿意答应她的一切要求,满足她的一切愿望,比如那什么叫人害臊的贴贴……
她曾说,他有肌肤饥渴症,本能地渴望与人拥抱,只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