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长到他以为安静下来的门外早已无人等待。
……
如果换个人,听到房间内没有回应,必然会猜想房间主人不在,所以多询问一句或者转身离开吧?但神不会,她知道他在,也习惯等待他收拾好心情再来面对自己。所以好像无论多久之后他才会打开那扇门,她一直都会在。一直都会笑着,将他等待。在门扉开启之时,用瞬间亮起来的双眼将他灼灼而望。
“有什么事。”打开房门,他言简意赅。
而那人也直奔主题:“我坚持了几天,实在受不了了——我那屋的床,床板太硬,睡得我背疼!”
然后她还顺便拉踩一下:“闵老板他家的‘酒不醉人’,那床可是山枕锦衾,又软又香,你们这儿最好也学习一下。都是干旅社行业的,你们又不差这个钱,多少卷一卷!卷一卷!”
“。”
卷你个头。他眯起眼睛,抱起双肩,对她用心声加以回怼。不过也就这么一句。他在自己还想回敬更多时生生忍住了。安慰着自己百忍成金,他挂上那曾经有成功把她骗到小黑屋拷打的同款笑容,“温柔”而又“恭敬”地问她:“你到底想怎样?说。——虽然不会有你家小颜贴心,我尽量满足你。”
“。”
结果,那人好像就等他说这句话,直接伸手把他从门边推开了——然后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他的房间,在他的床边脱鞋,在他的床上躺平!还卷了他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他!!对着一幕!!目瞪口呆!目眦尽裂!
不过眼睛瞪大也没多久,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位神想干什么。额上青筋跳了下后,他顺便磨了磨后槽牙。然后,他就挂上和刚才一样的,面具一样的笑容,把门关上,并别上门栓。
他脱下外衣,坐到床边俯身,揽着那卷着被子面朝里侧还闭上眼睛假装睡着的人的肩膀,用假面一样的温柔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想让我怎么对你?温柔点,还是粗暴点?”
“……”
那人没有睁眼,也没说话,但手动了一下。随后一个叫他看了发笑的东西从他的被子里被她拿了出来——是那曾经被他亲手丢到透星河里去的,鎏银短刀。
他这时真的忍不住笑了,而这笑容和他刚刚挂在脸上的假面一样,毫无温度。他彻底脱鞋上床,从背后将她抱住,然后将嘴唇贴上她的后颈,慢舔轻吮,连亲带咬,极尽温柔,亦混揉粗暴。
而在他将手伸进被子中,试图钻进她的衣服里的时候,她用被压在身下的右手抓住他的手,睫毛轻颤,但眼睛并没有睁开。就像制止宠物和她打闹一样,她闭着眼睛,轻皱着眉头,只说:“别闹……你又没有奸尸的爱好。”
“你怎知我没有?”
窗外暴雨倾盆,屋里红烛暖被。他笑得眉眼弯弯,将她搂的更紧,又道:“再说,你反应这么大,真的是‘尸体’吗?”
用力禁锢住她的挣扎,他把她正面按在身下,吻也逐渐上移。唇齿升温,他发现她皮肤有在逐渐发烫,这温度里多少带了些羞涩和慌张。神的纯情叫她大胆地做出了爬床的行为,却无法承担这样的后果。她的反抗越来越用力,假装镇定而闭上的双眼也还是在他试图亲吻上她的嘴唇之时猛地睁开——
“你亲妈说你没有,就没有!你再这样,我下线了!”
“……”
见他眉目一凛,她转眸,语气一软,挣扎的力气也松懈了下去:“不是,不是那个亲妈。就……你不懂……玩家语博大精深………”
但他转眼就笑了。一挑眉,一勾唇,风情万种地浅笑,灿烂而又艳丽,却比最浓郁的黑暗还要深沉。他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异色的瞳孔如发散着诅咒之力,熠熠生辉,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怎么,当我主人还不够,还想做我母亲?——你应该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吧。”
他把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脖颈上,感受着那血脉跳动的温热。与此同时,对她轻声说出缱绻旖旎的,如若情话一般的话语。
而她却在他凌迟着她每一寸肌肤的如刀温柔下逐渐冷静下来,有些怜悯地看着他,说——“她是病死的。”
“她是被我杀死的。”
——仿佛是为了让她也置身处地地感受那种感受,他情不自禁地收拢双手。窗外雷声咆哮,如他怒极的心。可她比他还要坚持地说——
“——她是病死的。”
说着,她举起手,轻轻抚住他的脸颊,“你只是帮了她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