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憧憬那绚烂多姿的未来,用心感受着彼此间那份独特而珍贵的相处之道。就像初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照亮了他们的心房,也点亮了他们的前行之路。
刘瘸子和大文俩人,还沉浸在女儿不与外界接触、也无需担忧婚事的自得中。每日望着闺女,或是晨曦微露,或是夜幕低垂时分出门,有时甚至早晚都外出晃悠。这在南堰河这地界儿,并不显得多么稀奇。毕竟这地儿人烟稀少,除了贾柱子那养鹅的小伙儿,也没啥人气。那小伙子虽然见人总是乐呵呵地打招呼,但明眼人都瞧得出,他心智不甚健全。自家的姑娘平时就寡言少语,要是碰上个放鹅的傻子,更是半个字都不会吐了。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忽然间,天空就布满了乌云,雷电交加,仿佛从门外跑进屋里都来不及躲避。豆大的雨点顷刻间便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大文一瞅这雨势,立马抓起一件雨衣往身上披,怀里还紧紧抱着另一件,拔腿就往南堰河方向奔去。他得赶紧把自家那傻闺女给接回来。大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越是这种雷雨交加的天气,九元那丫头就越喜欢伸长脖子望天淋雨。淋坏了身子且不说,要是被村里人瞧见,那可真就坐实了这丫头的傻名儿了。
大文正欲冲出门去,“唉,你甭去了,我去吧!”刘瘸子一把从媳妇手里夺过雨衣,麻利地穿上,又扒下媳妇的雨衣,卷成一团抱在怀里。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南堰河方向奔去。从他家南门一出来,没跑几步就到了南堰河边。只是这南堰河横亘在整个村子南侧,草甸子又宽又大,想要找到闺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更何况现在雷电交加,即使大声喊叫也未必能听得到回声。刘瘸子心里也犯怵,不敢随意喊叫,生怕闺女在雨里伸长脖子让村里人给瞧见了。
刘瘸子在倾盆大雨中焦急地寻找着闺女的身影。大雨模糊了视线,他只能低着头沿着草甸子边缘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眼看着草甸子上的水位不断上涨,刘瘸子心里越发着急。这雨下得又急又大,要是再这么下去,草甸子上的水不得齐腰深了啊!他赶紧自己也往草甸子高处挪去。在雨水的帘幕中,他隐约看见了贾柱子养鹅的窝棚和自己围的篱笆小院。走近一瞧,只见一群大白鹅站在雨里,伸长脖子迎着风雨屹立不倒。刘瘸子不禁笑出声来:“这不跟我家二闺女一个样嘛!”心中这般想着。
这雨下得如泼如倒,也不知那贾柱子在不在他那窝棚里。那窝棚和小院选的位置还真不错,只要不是特大洪水,肯定冲不垮。想到这,刘瘸子不禁对贾柱子刮目相看,同时也纳闷:‘也不知是谁给他出的这么妙的主意。’
刘瘸子推门而入,只见院内地上垫着几块砖,他顺着砖块小心翼翼地来到窝棚门前。掀开帘子的一刹那,他整个人愣住了——他的二闺女九元正和贾柱子躺在窝棚里悠闲地聊着天。虽然两人衣着整齐,但这一幕还是让刘瘸子大吃一惊。
“九元,跟我回家!”刘瘸子急忙放下门帘,大声呼唤道。
贾柱子和九元听到声音,却并未显得慌乱。“爸,你快进来躲躲雨。”九元招呼着,但刘瘸子并未回应。
片刻后,刘瘸子再次掀开帘子,将雨衣递了进去。九元迅速穿好雨衣走了出来,刚迈出两步,便回头粗声粗气地说道:“我明天再来。”
回家的路上,大雨如注。比雨水更让刘瘸子烦心的是九元的事。他满脑子都是疑问:这丫头到底和贾柱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这个一直像假小子一样的闺女,究竟是什么时候交上了这个“朋友”?刘瘸子带着一肚子疑惑回到了家。
大文看着归来的两人,虽然穿着雨衣,但衣服已基本湿透。“才回来啊,在哪儿找到九元的?”她接过雨衣问道。
“在草甸子上。”刘文瞥了九元一眼说道。九元对此并未搭理,也没有解释为何会与贾柱子在一起。她也没那么多心思,何况自己心思坦荡,无需多言。
刘瘸子给媳妇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东屋。媳妇立刻心领神会地跟了进去。刘瘸子将发现九元的经过和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大文急得在原地团团转,“九元她说什么了吗?”她转身追问自己的男人。“她啥也没说,我也没来得及问。”刘瘸子紧锁眉头,沉声回应。
“咱家闺女太单纯了,也许还啥都不知道呢。”
“不知道也不行啊,她临走的时候还跟人家约定明天再去,听这口气,恐怕是经常去呀。时间一长,就算不丢人现眼,让村里人都知道了也不是个好事儿。”刘瘸子满面愁容地说道,与媳妇儿四目相对,都意识到老贾婆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