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开始破口大骂,声音尖利而刺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出的诅咒。她的骂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荡,与阴风交织成一首诡异的交响曲,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被她的异常举动吓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阻拦。爱华仿佛陷入了某种疯狂的状态,她的骂声越来越急促,伴随着肢体动作的激烈挥舞,仿佛在与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搏斗。
恐惧在众人心头蔓延,他们开始怀疑,这阵阴风是否带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爱华的异常是否与此有关。屋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扼住每个人的咽喉。
“让你们家欺负人,死了人埋我家地里,这回就埋到你家!”爱华气势汹汹地冲进屋内,一家人惊愕地看着她,手里紧抓的红布包显得格外醒目。那几个半夜跟着去下葬的孩子,此刻见爱华如此架势,顿时觉得事态不妙。他们原以为爱华只是来打仗的,可万万没想到,她手里拿的竟是他们半夜偷偷埋下的东西。这一幕,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他们的心头上。爱华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这家人的伪装和欺瞒一一剥开。她的举动,无疑是对这家人长期欺压的一次有力回击,也让他们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这尖锐对峙的时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那家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这是他们自作孽的结果。而爱华则毫不退缩,用实际行动向他们宣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爱华刚踏进院子,刘文家的狗便迅猛地冲了上来。兴许是爱华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怒气,让那狗儿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猛然刹住了脚步。狗儿前爪狠抓地面,身体不由自主往后一坐,仿佛害怕得不敢靠近爱华。
爱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左手已然伸进兜里,紧紧握住那把锋利的尖刀。她心中暗自立下誓言:今日,无论是佛阻挡还是狗拦路,她都将勇往直前,绝不手软。
她毫不犹豫地冲向了刘文一家所在的最东边的屋子。刘文正坐在炕上,一听到外面传来骂声,他慌忙要跳下炕,企图拦住爱华。然而,他刚从炕上起身,爱华便已经冲到了他眼前,手中的红布也随之抖搂开。
刹那间,满屋的白粉飞扬而起,呛得人无法呼吸。刘文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片被白粉笼罩的世界。他心中一紧,意识到这是他的亲家。透过弥漫的粉尘,他依稀看到了亲家那如罗汉脚下小鬼般的脸庞。惊恐之下,他猛地缩回了炕里,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刘武的媳妇儿忙不迭地挨家挨户通报消息,每个得知消息的人都急匆匆地往刘文家的方向奔去,一路上逢人便传,人群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爱华刚踏进刘文家的屋门,大舅领着一大群人已经风风火火地涌进了院子。
就连母亲也闻讯赶来了,她本来正在市里回来的四大娘床前探望,四大娘被病魔缠绕,已是时日无多。母亲这几日频繁地去看她,本打算略坐片刻就回家,却忽见一群人从东面呼啸而过,直奔西边。刘武媳妇儿一眼瞥见母亲,脱口而出:“老姐,快点啊,爱华带着骨灰去刘文家了!”话音未落,她已是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母亲虽未完全听清她的话语,但隐约捕捉到“爱华”和“刘文家”的关键词,心里顿时泛起嘀咕。她环顾四周,只见村民们纷纷涌向同一个方向,料想这阵仗多半是因为两家起了冲突,说不定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她和许多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一样,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刘文的亲家竟然被葬在了五来子的地里。
“这回你就看看,你亲家埋你家了,让你他妈欺负人,告诉你,赶紧把坑填了,我家的苞米杆割多少赔多少,别他妈心思谁家都好欺负,怂的是高富路,不是我,什么他妈人家,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们这么欺负人”爱华越骂越激动,浑身上下都在剧烈颤动,从头发到鞋底都是白粉,像刚从磨坊里冲出来的。
大舅带头的村里人,都糊了进来。一间屋子挤满了愤怒的面孔。刘文缩在炕角浑身发抖,一声不吭。媳妇和孩子站在地上,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二姑爷一听,只觉得五雷轰顶。漫天飞舞的都是自己亲爹,也浑身发抖,脸色惨白,仿佛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想要说话,嘴唇抖得啥也说不出来。
大舅猛地拽过爱华,伸手指向刘文,眉头紧锁,语气严肃地说:‘你啊,这次做得可不对。谁家的地能随便挖坑埋人,还不打一声招呼?赶紧的,别磨蹭了,你们几个也过来帮忙,把这里清扫干净,再找个合适的地方好好安葬。’大舅边说边指着刘文,又迅速回身,指挥着愣愣地站在地中央的刘文媳妇和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