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阿尔在向中间医生们打听时,知道了一条秘闻:一开始圣临节的祝福语是“愿主保佑你”,后来莎士比亚发一篇《圣临的礼物》,故事里一对夫妻在圣临节这一天各自卖掉了自己宝贵的东西,为对方买了一盏过节的马蹄灯,整个国家的人深受感动,于是大家都纷纷将“圣临快乐”当做这一天对别人的祝福。
阿尔深受震撼。土豆盖肉前辈入乡随俗的太厉害了。
欧亨利:佩服。
“你的脚筋很完整,不要担心。”塞巴里安医生边打开窗户透气,边对阿尔说,“就是以你现在被缠成法老,你得小心一点”他向阿尔露出一个有点古怪的笑。
“哈哈,我会注意一点的。”阿尔有点尴尬。
还好,在塞巴里安医生的帮助下,阿尔还是可以下床站起来了,腿是好的,但缠的绷带,再加上躺的时间太久,阿尔觉得自己腿像木偶一样僵硬,加上无数的圆形咬痕,麻麻的,几处有针刺的疼感。
好重啊,阿尔看了看自己的腿和手臂,无奈自嘲。
这几天的夜里,明月半掩,总能听到若有若无的歌声,从医院最高处的钟楼那缓缓流下,加重夜色与梦的交织,泉水般的声音。除了温婉悠长的人声,甚至背景里有交响乐悄悄响起。难道钟楼里还藏了支乐队?
那应该是希尔德小姐,在这个城市,歌声就是她的明信片。
阿尔来这个世界之后,就睡眠质量很好,完全没有因为穿越与非凡就整晚整晚睡不着,便就一直没有屏蔽声音。阿尔还以为自己的心态进步了。
结果现在看来,应该和医院的非凡歌声有关,歌声里的寂静感与安详感,仿若薄纱一般,笼罩在医院每一个经历生死的孩子身上,给暗夜,带来不喧哗的曙光。
阿尔开启灵体状态,朝着歌声的源头飘去。一路上不少的房间都沉睡于黑夜的摇篮里,只有零星的几个房里露出点点灯光。
阿尔透过门上的玻璃小窗户,看向各个房间里情景。有人已经进入了梦乡,有的房间里,沉默地立着黑色的人影,与月色相伴,有的房间静静地点着一盏蜡烛,宁静,无声……
“知呀——”木门打开的声音在前方远处响起,一团光应门的打开渐渐变亮。
塞巴里安医生提着一盏古铜色框架的煤油灯,火光不是很稳定,黑色的条纹一直在闪烁。
他依然穿着他的白大褂,胳膊夹着木质板夹,默默关上门,走向歌声传来的地方。
阿尔见状,左脚用力在地板上向前方一蹬,如飞鱼一般飞到塞巴里安医生的后面。
略显黑暗的走廊里,依然缓缓飘流着听不懂的歌声,灯光宛如水纹一般也在独自摆动。
时间在这里仿佛变得很慢很慢。
走过一段黑暗的走廊,侧方就是一大片暗绿色的草地,棕色的钟楼矗立于此。
阿尔眼前一亮,在塞巴里安前飘到那片露天土地之中。
耳畔的歌声愈加清晰可闻,宛如来自古老的年代精灵的轻语。
正对走廊侧就是钟楼里的出口,很轻易就可以看见其中黑色的楼梯。
月光下,一抹月华飘然出现在楼梯口。
歌声依然低稳温柔,但其中韵律和的唱的歌词已经悄然改变,尤其歌词——那是英文,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言语。
“……你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1)
披散及腰的银色发丝温顺地垂下,头顶的秀发被一顶优雅的带纱浅紫色小帽压着,朦胧的浅紫色双眸,让人轻易就能联想到林间小鹿与糊上的雾气,浅红的嘴唇吐露出属于月亮温柔的词句,穿着一身简单风紫白的帝政裙,如玉的双手被一套白色薄丝绒手套缚住。不张扬,细腻,无声,就像是潺潺流水边的明珠。
这就是希尔德小姐,塞巴里安医生奇怪的“信仰”。
“美好”这是阿尔见到希尔德的想到的第一个词。
希尔德小姐抬眸,看向站在走廊和草地的交界处静静聆听着的塞巴里安,眸子微动,仿若跳华尔兹舞般举起右手,
“请代我问候住在那里的一个人……”(1)
周围微冷的空气中,许许多多的发出蓝色微光的水滴凝结出现,或大或小,悬浮空中,向希尔德小姐手上汇集成一枝淡蓝色的透明郁金香。
哇——阿尔飘在两人中间,被那一群萤火虫般的蓝色露珠,团团围住,忍不住赞叹:真是神奇——
那支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