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背景逐渐开始变黑，越是朝路的尽头走去，ta的身体开始变得畸形，无数细小的肉芽从他乌黑的皮肤里开始冒出，有些地方制服自动撕裂开口子，取代漆黑的皮肤的，是血色的肉，和不断在里面蠕动的白色蠕虫，和细细密密的棕色斑点。

“徐明桥。你听得到吗！徐明桥！”

“啊？嗯嗯”眼前模糊一晃，阿尔下意识回复。

“你到底在想什么，耳朵聋了吗？！快点过来呀。”ta很着急，也很有点生气，没有五官的脸上，是愠怒与不耐烦。ta还是身穿制服一副精干的样子。

阿尔发现自己站在第二级台阶之上，身侧是在台阶上已经按身高站好成5排的人群，他们都是穿着学校的制服，身体都是有略有起伏的黑色物质构成，没有眼，没有鼻，没有嘴。自己站在第二排的最边上，也是一身深蓝色的制服。老师排到中间去，自己的身高在第二排边上太高了，也就第二排缺人。

阿尔低头小心走到中间靠右的位置，就靠着之前拉着他的老师，但老师一直装作看不见自己。

摆正立正的姿势，阿尔在心里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

队伍的前面没有摄影师，只有一台相机架着。

“好了，看前面，微笑。”摄影师的声音从染血的相机里传来。

阿尔并不经常笑，他觉得自己笑起来应该很难看吧。但还是勾起自己的嘴角，想融入这个群体之中。

“好了，不要眨眼，三，二，一......”

阿尔感受不到自己的眼睛。

这没有意义，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好了，不要去想，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