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这刘长生将这账本一看,着实是吓到了,但是凭借着多年的江湖老道、摸爬滚打的经验,硬是在一刹那间将惊愕的表情从脸上给抹去。
再看他那表情,依旧是眉开眼笑,满面如花。
“桂老板,您倒是讲讲,我这面相看得对不对啊!”刘长生将微微颤抖的手揣在背后,假装腰酸背痛,对着自己一顿乱捶,“今日这寒风大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风寒,总觉得这腰背不得劲,有点难受哦。”
“啊?刘主管,你可别管我对不对,你就大胆直说,我们都是自己人,李墨也是我小兄弟,你有什么话直接讲,有什么门道,你也别藏着掖着,方才你在大堂跟我说了太子那话,我就想好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指定得打通一层关系,你得帮帮我,钱,不是问题!”
桂胖子盘着腿坐着,拍拍胸脯,一副花钱买官的气势便涌了出来。
“桂老板,这不是钱的事啊,再说了,普天之下,有钱的人多的是,您是有钱,但是在灵云钱庄这儿,哪个不是有钱的主儿,个个都想着攀关系呢,早有人多日之前就守在这金门镇住下了啊,就是等太子进山祭祖这一趟,个个想法跟你一样,哪个不想买官?”
桂胖子气得没法反驳,气得从口袋里“啪”地一声拍出一颗玫红色的宝石。
把宝石举到刘长生眼前,自信满满地说道:“你看老子有没有钱,这玫红宝石能在皇城买一间店铺!”
刘长生眼神只是愣了一下,刚要出神,便缓了过来,扶着桂胖子拍拍他的背:“兄弟,我老早就看出来你有潜质,不过……”
“不过什么,你别老是话说一半的,要不是你是灵云钱庄的主管,我都想抽你了,换着法子说老子没钱?”
刘长生倒也不怕桂胖子,只当是见怪不怪,说道:“你这些东西,来路不纯……”
“奶奶的,老东西你找打是吧!”桂胖子捞了捞袖子,把拳头握成沙包大小,对着刘长生一顿比划。
“哎你别急嘛,我说来路不纯,又没说不能处理,再说了,你这些东西我不是都打包装箱了嘛,我刘长生外号叫什么你不知道嘛,别人不是都叫我‘刘搞定’嘛!”
“你搞哪个定?你别张口闭口的胡诌,我只问你,你今天能不能帮我找门路,你不帮我,我就找其他人了,反正老子找谁都一样。”
桂胖子翻脸不认人,李墨倒觉得桂胖子有点虚张声势,刘长生这人不简单,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在想什么,桂胖子与他再怎么说道,估摸着也只是一步一步踏入他的圈套,看着好像自己占了上风,其实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刘主管,我倒是有几句想说一说……”李墨见桂胖子快要失去理智,便说道。
“哦?且说无妨。”刘长生见这少年眉清目秀,虽然懒散地坐在木椅之上,但是有种毫不怯场的感觉。
“我们今日来访,也不知道贵店今日有要事处理。所以礼节之上我们也不对,这算我们莽撞。其次则是,我们确实是有这么些个宝贝要处理,您也别嫌贵贱,我们讲究的定然是常来常往,你要说真要打一杆子的买卖,我们随便找个钱庄,存起来,或者兑了钱币,也就拔腿走人了不是?今天这账,肯定从您手上走,您的辛苦我们是心里知道的,再说了,您的人脉我们也有所耳闻,这太子怎么不去别的赌场或者钱庄,怎么就单单来这灵云钱庄?有灵云掌柜的神通广大,但是您刘主管的功劳定然也是不能少,您就帮我们打通打通,换句话说,办理一个贵宾会员才能上二楼,我们今天给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多办理几份也可以啊,他们早就听闻灵云钱庄的名气了,就好着玩一手骰子,一定没什么机会,所以说今天您一定要收下我们这些账,对了还有些古币呢先前也没打包好,我这不是在袋子里揣着的嘛,你赶紧把我收了,以后再归账也行,我们都是粗人,也没什么讲究的,事事都图个吉利……”
说罢,李墨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几枚古钱币,一把拍到刘长生的手中,刘长生把这钱币仔细一端详,居然是克鲁大陆的古钱币,在玄黄大陆极其稀有,有不少藏家就稀罕这种老玩意儿。
“讲究人,李墨公子果然是讲究人!”刘长生对着李墨和桂胖子竖了竖大拇指,称赞道,内心早已喜开了花。
“我这老弟可是老实人,你可不能欺负他!”桂胖子一屁股又坐到卧榻之上,顺手拿起一颗橘子,小皮一剥,便啃了起来,“你们这儿橘子也这么甜啊,我们月牙寨的橘子酸的很,你们这咋种的呀,哎咦妈耶,难不成用蜂蜜浇灌的啊!”
桂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