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为长女,替家里分忧解愁当然义不容辞,就毫不犹豫地把存折里的积蓄全部取出汇给了父母。现在,当她有困难了,家里却是如此态度,不能不让她心寒。
但是父亲肯替她向别人借,她已经别无所求了。同样是拿钱给阿珍,向别人借和从家里拿有很大的不同,向别人借阿珍是必须按时还的;向家里拿,就算阿珍不还,父亲也无可奈何。所以这就是父亲的心里算盘。
阿珍跟父亲说:“你跟村里的人说,谁要是肯借给我三万块钱,我打借条,保证一年之内全部还清,利息按照目前银行百分之六给付,白纸黑字,一分不少。”事急从权,只要这个时候谁能借钱给她,就是帮了大忙,约定给人家比银行存款高的利息,借款的成功率就会大大增加。
不出所料,父亲很快给阿珍借来了三万块钱。因为阿珍没在老家,阿珍便让父亲代劳,以自己的名义写了一张借据,写明借款数额、约定利息和还款期限。
一年期限到期前的最后一天,阿珍把一万元本金和1800元的利息一起交给了父亲,请他帮忙还钱。她有种赌气的心理,不知父亲把将近2000元的利息交到别人手上的时候,心里是啥滋味,谁让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
20万的购房款打入集资房账户后,夫妻俩松了一口气,剩余的钱江斌单位会帮助办理月供,以他们夫妻的还款能力月供不难。现在距离得房预计还有一年左右时间,他们可以先慢慢攒钱准备装修。阿珍觉得,在目前手头拮据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先把最基础的装修搞好,买最简单的家具保证能够入住,没钱买新的,就算把出租屋的家具搬过去用她也无所谓,只要能够拥有属于他们的小窝,将就点无所谓。
这个时候,晴天霹雳,何进突然打来电话,问江斌那个集资房还要不要。江斌被问得莫名其妙:我都交了20万的房款了,怎么会不要?原来何进有个朋友此时看上了他的集资房,当听说何进把名额转给了江斌的时候,便怂恿何进把房子要回来,说江斌给的转让费太低了,他可以给更高的转让费。何进便来向江斌探口风。
江斌内心十分窝火,告诉何进,以当年交第一批集资款的转让行情,最多也就三万块钱,你不能以当时的行价来要现在的转让费,何况大家还是这么多年的兄弟。这两年你名下的集资款是我交的,如果我不交的话,你的名额早就被取消了。
何进见江斌生了气,也就不好多说,就说那三万块就三万块。江斌以为既然明说了,这事就算尘埃落定了。谁知,何进把这话转给他朋友的时候,他那朋友又怂恿他:虽说当时你答应转让给江斌,但是当时他给钱了吗?既然没给,那这协议就不成立,你完全可以把房子要回来。
何进把这话再转达给江斌的时候,江斌听他的意思是要反悔,气得不行,马上明白了是他朋友出的鬼主意,目的是为了拿到何进名下的购房资格。但江斌和阿珍为了这房子这两年来付出了不知多少,无论如何不可能就这样退回给何进,不然他们付出的心血就白费了,还让何进空手套白狼。
江斌这时才懊悔当初太过相信所谓兄弟的口头承诺,如果白纸黑字一纸协议,双方签字画押,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了。阿珍安慰他,吃一暂长一智,人都是在磨练中慢慢成熟的,你心地太善,从不与人为恶,所以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很正常,经过这样的事情,你就会明白什么叫亲兄弟明算账。
江斌与何进久久沟通不下,昼夜不眠,寝食难安,烦躁了,他发狠:“就算不要这个兄弟,我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把房子还给他。”
阿珍不忍心看着爱人就这样被房子的事情折磨,寻思着该如何帮他一把。她突然想到了何进的爱人,他们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阿珍跟何进的爱人坐在一起,当时她说她的名字叫谭丽,在何进部队驻扎地的邮局上班。阿珍当时看她面目和善,跟她多聊了几句。也许通过她夫人劝说,让何进放弃咄咄逼人的态度,会让两个男人尽快解决问题,那么自己的爱人也能睡个好觉。
阿珍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但是通过114查到了那个邮局的座机号,然后说找谭丽,很快联系上了她。
谭丽听说房子的事情后很震惊,因为何进从没跟她说过集资房这回事,这倒让阿珍大感意外。阿珍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说这两年来他们夫妻为筹这20万购房款呕心沥血,但是何进却出尔反尔,一会答应要3万转费,一会要6万,作为朋友,很不厚道。如果何进硬是要收回房子,那这两年她和江斌为这房子的付出,又该如何计算?所以希望她能出面劝劝何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