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前苍白的脸上沁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微微阖眼,牵了牵唇角,意识逐渐涣散。
一股暖流自胸腹处弥漫开,柔和且舒适的感觉抚慰着刚刚还在疯狂叫嚣的脾胃。
项前缓缓松开皱紧的眉头。
盛景笑眯眯的揉了一把麦冬的头:“小麦冬,怎么报答我们?”
盛景身边,曲澜的右手虚摁在项前的胸前,白光弥漫,钻进少年单薄瘦弱的身体里。
项前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身体如此轻松,如此舒适。
他是死了吧,只有死亡才能获得这种解脱,活着总是疼痛且困难的。
“大象!大象!”有人在叫他,好像也有人在晃悠着他,晃的直迷糊,这让项前有些不满。
“大象!大象!”到底谁啊,扰人清梦!项前有点生气,想大喊别叫了别叫了,让他好好睡一会!
“大象!你醒了大象!”啊!真的好烦,项前努力睁眼,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讨厌!
项前被烦得不行,眼皮重若千斤,但睁开时,似乎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力。
麦冬的小花脸钻到他脸前,一笑就漏出了还在换牙的漏风口:
“你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么!”
项前还有点懵,拨开碍眼的刘海。再一看,这不就是他刚刚晕倒的地方么!甚至位置都没给他换一下!
阎王:什么玩意儿刷一下过去了?
只是麦冬后面,怎么这么多人?
一个面色黝黑的汉子探出头,和项前对上眼不禁龇牙一乐,衬得一口白牙更是白的耀眼。
然后那个男人立刻扭头小声对后面人说:“没事!醒了!”
“我就说嘛,曲医生一出手,阎王也得抖三抖!”
“我为曲澜举大旗!看谁敢与她为敌!”
曲澜:……谢谢,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