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
“蓝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风光霁月的蓝太傅嫡孙此刻也是愁容满面,目光之下皆是受难百姓。
可赈灾的粮食有了着落,可最近仍旧时常绵延的暴雨,这对于整治水患都是阻碍。
更何况,那些御医已经研究了好几日了,城中百姓的日子愈发难过,可是他也不是医者。
“京城有消息吗?”
蓝曦还是只能指望着京城,多少天来盼望着还能有京城的消息,就算不是那坐在皇位上的人,就算是祖父来的消息,都会让他安心不少。
终于,三日后。
连绵的暴雨终于短暂的停歇了下来,蓝曦一刻也不能停下,立刻召集了往年不少治理水患的官员,朝着那崩溃的堤坝而去。
而此刻的京城,南桦看着局势平缓,本想吊着那镇国公回来了,可惜,这个年轻的倒是滑头。
而他上来的奏章,让南桦看的倒是头晕,这小子好算计啊!
半块兵符就想让他冒险,虽然他觉得没什么好冒险的,他倒是想要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但是原主肯定会去的,这小皇帝也该有这么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于是,这封看似给皇帝实则是给自己的奏章,南桦朱笔批了红字。
与此同时,在边疆的林赫也得到了消息,将自己准备好的虎符送往了南城。
林赫笑着坐在他老爹的坟前,“你还说这人有大志,真是被虎符迷了眼啊!他就算拿到了,我也有办法让他永远也用不上,真是蠢笨。”
蠢笨—南桦此刻只能拜别京城,甚至将自己的不少的心腹留下,因为京城才是他真正重要的点,他的安全甚至虎符都不如守住京城要紧。
朝中得知此刻欢欣雀跃的可不止一人,而南桦本以为最该开心的小皇帝张伯羽倒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而后在下朝后疯狂的阻止他,不过南桦这个大奸臣,看着身侧这个不服气的少年,只会觉得这个少年已经开始干扰自己的决定,甚至以为肯定是他担忧自己去南城,收服民心罢了。
“陛下的肚量太小了,蓝大人没有好好教您吗?您这段日子还是好好跟着蓝大人上课吧!”
于是,南桦虽然走了,可这早朝也被他停了,有什么军情要事,还是会被送去给他,而张伯羽只是被软禁在了皇宫里,只是让蓝太傅每日可以走进去半个时辰。
这也让朝堂中再次掀起对南桦的超级不满,可惜了,南桦笑着勾唇看着这满朝文武,无一人开口啊!
说不定那十几年前,也是如此,这人呢,果然是欺软怕硬呢!
临行前。
因为南桦还未曾走,张伯羽的看管也没有那么的严重,他十分顺利的走了出来,反正就算张伯羽是有人帮助,他也只能当瞎子。
而看到站在那院子里,等着未归人的张伯羽,刚刚从宫外回来脸上甚至还带着笑意的南桦瞬间那双眸子就冷的可怕。
“陛下,怎么来了?
更深露重,怎么身旁也没个伺候的人。
若是被人刺杀了,臣会多么的无助啊!”
张伯羽恰到好处的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让南桦提起一抹开心。
“督主说的是,我此番来寻你,还是想劝你,为什么要去南城呢!”张伯羽的脸上尽是执拗,他只能能放心这样的人去那些的地方。
水患,瘟疫,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该如何回来,那蓝大人的嫡孙现在可是还没研究出法子,若是他去了,他不敢想象该有多么的危险。
南桦那张脸闪过一抹笑容,月光下温柔闪过的那一霎犹如鬼魅,下一刻张伯羽的脖颈就被人掐住。
那双细长如玉的手掐住了这位新帝的脖颈,将人提起来,眸子血红闪着光,盯着这位新帝,“陛下,听话一些,做您该做的,别惹臣生气了。”
看着张伯羽呼吸不畅,快要死了,南桦才将人扶起来,甚至还要特意忽略刚刚周身对自己传出来的那好几道隐约的杀意。
520:小皇帝不错嘛,现在身旁都有好多人了!
而刚刚正是张伯羽制止了他们的出现,他抬起眸子,闪过喜意,他就知道,督主不会舍得杀他的,看,现在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只可惜,未曾劝了督主,张伯羽有些遗憾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宫,那些隐于暗处的人全部的蹦出来,有些开始汇报最近的消息,也有人开始给张伯羽检查最近的身体。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