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似乎还弥漫着战场的血腥之气,张伯羽闭目养神,捏着手里的香包,怀念着京城里那人的味道。
“陛下,京城的信。”
“嗯,放下吧。”
所有人都退出了营帐,张伯羽才迫不及待手指有些颤抖的拆开了信封。
看到上面那些对着南桦口出狂言的大臣,他眉头紧皱,要不是现在还要用他们,就凭他们这些话,张伯羽现在就想下旨剐了他们。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反复的挪动,最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看着上面的南桦亲启,他的心中就一阵的激动。
这一次回去,督主想来就该属于他了。
可真盼望那一天啊!
可惜,现在被他满心惦记着的南桦正在思索如何将那秀兰要过来,却不想,他此刻的想法则正是林赫的想法。
林赫眼神带着些惊诧,背在身后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面前信誓旦旦的秀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秀兰捏着手里的药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十分的坚定,“我确定,你之前中的毒,那位督主给你下的毒,他身上定然也有,甚至或许更为的猛烈,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是一股什么样的味道,和你之前毒发的那一次有这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你的毒很少,被我这些年的缓解早就好的差不多了。”
“所以,才导致了我现在才想起来,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他的身上有这么重的香味,按理说他们这个身份,应该忌讳这么重的香料。”
一个说法是,阉人用香料掩盖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是做到南桦这个身份地位,就算有,也绝对用不上味道这么重的香料。
另一条则是,他身边伺候的人也到底很多人都执行的是刺杀的活计,若是沾染上了香气,也怕是容易暴露。
可是,他就是用了,甚至那是那样浓郁的香气、
虽然秀兰没觉得这样的香气不好闻,甚至觉得那样的美人身带异香,甚至很有格调,但这并不是她说服自己南桦也是这样装逼的人的原因。
“所以,他将那毒下在了我的身上,也是在种下种子,比如你,怪不得他那么纠结于我是否能解开这毒。”
林赫这么一想,本来掌握了南桦的算计的他却觉得心酸,到底是谁能给位高权重的他下这样的毒呢?
而现在,本来应该成为林赫他那些南桦的把柄的时候,林赫却觉得心疼的厉害,。
他想到自己最开始的那一年,那也是他对南桦的恨最厉害的那一年,那毒发作的时候,浑身的骨髓都透着阴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爬,能清晰的感觉到一切的感觉。
甚至厉害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骨头缝里骨肉分离的感觉。
理性告诉他,此刻他应该捏着这个把柄反客为主,但他此刻的心情告诉他,他似乎有些心疼。
看到他不说话,秀兰急了,“国公爷,我这次见到了这位九千岁,他看着似乎不像是那样的人。”
秀兰瞪着大眼睛就想问一句,是不是有阴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