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自打去年年底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管什么事都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去年年三十晚上吃饭,三个爷们合伙灌他的酒,言语中难免有挤对强迫的行为,他却毫不在意,谈笑风生中把仨人全灌倒了。
来了这里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做派,面对岳父丝毫不怵,这会倒是露出了坐立不安、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安慰道:“甭着急,这里是香江最好的医院之一,接生大夫是英国的,我还给了个大红包,肯定没问题。”
香江现在正是行政机构贪腐最盛行的时候,衙门内部与暴力社团勾结,医院里没有红包不给治病,甚至消防员没有红包都不给灭火。
许大茂一愣,居然还是“外国友人”,忙问:“那大夫是男的还是女的?”
谭雅丽忍俊不禁,哈哈笑道:“你这幅急赤白脸的模样可是少见了,我们当时选医院的时候就考察过,是女大夫。”
许大茂讪讪一笑,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然我这心里膈应的慌。”
虽说医生眼里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之分,他还是无法接受。
又等了半个小时,有个护士出来了,许大茂忙上前问:“护士,我老婆怎么样了?”
那护士面露疑惑之色:“已经开了七指,快了,只是看她好像不太痛,真是奇怪,我就是来问问你们有没有私自给她打针吃药。”
许大茂忙摆手否认,那护士也没多想,点点头又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一两个小时真是太漫长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阿湘过来送饭,还用保温桶给娄晓娥带了一罐鸡汤。
许大茂匆匆吃完饭菜,又站起身来回踱步转圈。
阿湘笑着安慰:“许生,安啦,小姐不会有事的......”
话还没说完,产房里依稀传出几到婴儿嘹亮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