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人,也配跟我谈条件!”
王小姐没有因为铁秀儿的激将法一口答应下来,依旧一脸不可一世。
铁秀儿本来脸上的表情还笑着,下一秒面无表情的对老四媳妇说道:“收摊。”
一个地主罢了,还被她摆谱摆成了王孙贵族了,真当谁还没个后台?
“我在跟你说话呢,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我看今天谁敢走!”
王小姐怒气冲冲的让仆人们把铁秀儿拦住。
铁秀儿无奈的看向王小姐:“这位贵人,您又想看农妇接下挑战,又不愿意给农妇一点儿获胜的好处,事情可不是您这么办的。”
她又不是王小姐爹妈,凭什么干嘛都听她的?
王小姐要是叫铁秀儿一声娘,铁秀儿说不定还得考虑考虑。
瞧瞧她这态度这架势,都用不着滴血认亲,一看就是铁秀儿亲生的极品。
“实在不行您就把我的摊掀了吧,烦请您掀完之后派人去宋员外家的小姐那儿通报一声,过几天县令小姐的聚会农妇就不去了。
农妇身份卑微,只想老老实实化妆挣点小钱,不欲卷入贵人之间的是非。”
铁秀儿硬话软说,明里暗里就是在威胁。
宋小姐都发话了要带她去县令小姐的聚会,这王小姐要是害得她去不成,那岂不是明晃晃的打宋小姐的脸面吗?
跟王小姐说什么她认识官家小姐,以王小姐的性格,不一定会联想到后果。
但如果搬出来离她关系最近的宋小姐,她自己就知道掂量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
王小姐表现得十分生气,但到底一听是怂了,她来找铁秀儿,就是想出心中那口恶气。
她辛辛苦苦巴结宋小姐那么久,凭什么李芳不显山不显水,突然钻出来个化妆师,就把她给截胡了。
她对付不了李芳,还对付不了这个小小的妆娘吗?
现在她是能对付铁秀儿了,但宋小姐那边怎么交代她还确实不好编。
宋小姐都准备带妆娘去县令小姐那儿了,要是被她给搅黄了,一定会更加讨厌她。
王小姐不想李芳过得好,却也不想自己惹一身骚。
“好!你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锅灰都能画,我就看看你打算怎么画。
你要是画出来了,我就把那套化妆品给买了!
你要是没画出来,你就自砸招牌,自己承认自己学艺不精,画得丑得见不了人!”
铁秀儿自己砸招牌,总怪不到她头上去了吧。
王小姐梗着脖子,显然半点儿不相信锅灰也能化妆。
“那怎么才算合格?谁当中间人裁定结果呢?万一小姐不承认我画出来了怎么办?”
“你当我是你这等粗人?我怎么会不承认!”
铁秀儿还真一丁点儿都信不过他。
要赌肯定要找个中间人做庄,苟老四连忙举手说道:
“这不是赌约吗?我提议咱们去赌房!”
赌房他混得比王小姐熟,他是会被出老千骗钱不假,但在赌房混那么久他也不是一丁点儿白混的!
好一个去赌房,这神来之笔,铁秀儿都想给苟老四鼓掌了。
他心里盘算着什么,铁秀儿这个当娘的还不清楚吗?
“赌房不在王小姐的势力下,我们这些老百姓也掺和不进去,去赌房作赌王小姐放心,咱们也放心,这才像话!
王小姐不敢去,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赌不起吧!”
苟老四记恨王小姐刚刚甩在他媳妇手上的一巴掌,只要她肯答应,那她绝对输定了。
她一个地主家的小姐,哪里知道赌房里的弯弯绕绕。
这场赌约,老千在他。
“你少狗眼看人低。”
王小姐犹豫了一会儿,真要正经去赌,她还真的怕了。
“王小姐你犹豫什么?买化妆品那也也是你得到了化妆品,你也不吃亏啊,绮罗坊怎么说也是老字号难道你还信不过?”
见到她犹豫,李狗子在苟老四的暗示下,躲在人群中起哄。
“就是,这有什么好考虑的,横竖她又不吃亏。”
其他混混也连忙跟着搭腔。
围观群众本来就喜欢看热闹,这锅灰他们只知道能弄脏脸,还是头一次知道能给人化妆的,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
“王小姐不会是怂了吧?”
“王家就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