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结束,王小姐是被他爹派来的家丁叫走的。
王小姐公开设置赌局的事,终于传到了王老爷的耳朵里。
下人是奴婢,活该被他们愿打愿罚,所以王老爷从来不管王小姐苛待下人。嚣张算什么,最多是性格张扬一点儿。
可这次王小姐竟然去赌博!还整个镇上都传遍了!
一个女孩子跟好赌沾上能留下什么好名声!他还想让她嫁个好人家呢!
王老爷怒不可遏,紧赶慢赶的叫家丁过来逮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不用多想,任谁都看得出来王小姐今天不止是丢财这么简单,回去之后一定不会好过!
作为始作俑者的铁秀儿心里没有一丁点儿负担,这都是她自找的。
断人生计如同杀人父母,如果今天惨的不是王小姐,那就是铁秀儿了。
铁秀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模特和老鸨连忙上前道谢。
老鸨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儿,想拉铁秀儿的手表示亲热,但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藏了起来,拿手帕遮了遮。
“今天过去之后,慕名来找我们草儿的客人不知道要有多少,这可多亏了铁娘子你啊。”
如果可以选择,老鸨真希望这妆容能够焊死在草儿的脸上。
“不知道铁娘子能不能常来给我楼里的姑娘化妆,要是您忙,我们可以等到晚上,这银钱肯定是少不了你的。”
本来青楼也是晚上的生意好。
“您要是担心这事儿传出去,半夜偷偷来也是使得的。”
铁秀儿看向草儿脸上含羞带怯的笑。
做这一行并不光彩,但她们很多人都没有机会选择。
即便是这样,她们也在尽自己的努力活着,希望能够过得更好。
努力的活着不丢人。
铁秀儿没有足够的心计与权谋,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只能让她们享受这片刻的开心。
铁秀儿思索了片刻,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态度平静的陈述道:
“这笔生意我不能接,如果所有青楼都让我来画,我一个人一定画不过来。我家里的媳妇都在学化妆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再谈。
或者我在绮罗坊门口摆摊的时候,也欢迎你们过来排队。你楼里的姑娘都是有化妆基础的,以后说不定也能有成为化妆娘子的机会。”
钱,铁秀儿要挣,同时她也很需要名气,要是时间都花在青楼里,她就没功夫出名了。
距离她铁娘子的招牌名扬天下,不知道还要多久,所以铁秀儿没有把话说死,只是留给了老鸨一点暗示。
化妆很挣钱,等以后她开了化妆班,楼里的姑娘如果有兴趣转行,比其他不常化妆的人更有优势。
老鸨听后只是笑笑:“那咱们可等着您家媳妇学成出师了!”
铁秀儿笑着点点头,就算她们不想转行也没关系,一个崭新行业的兴起,不知道能够盘活多少原本苦命的人。
作为穿越者,她虽然当不上女帝,做成这样也不算特别丢人了吧?
铁秀儿大胜而归,苟老四满脸的遗憾,心有不甘,看着别人赌赢了心里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娘,你刚刚怎么不让我去下注啊!咱们这是必赢的局,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最终结果出来前,苟老四不敢这么猖狂,最终结果出来后,苟老四又支棱了起来。
铁秀儿这会儿心情好,也没发火,平静的说道:
“赌不就是这样?总一旦尝到了来钱快的甜头,就还惦记着有下一次。
每次都觉得自己能赢,这把输了,下次肯定能赢回来,一直输,一直不信,最后倾家荡产。
这个头,从一开始就不能开。”
原主以前只知道苟老四出去鬼混,隔三差五的找她要钱还债。
原主不爱出门,又没个跟她讲八卦朋友,到最后才知道苟老四其实是去赌坊赌博,不然怎么说都不能纵容。
还好苟老四为人滑头,还不至于落到赌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娘,赌坊没你想象得那么难,那些赌输的,都是不知道这赌坊里的规矩。”
苟老四环顾四周无人,小声地冲铁秀儿分享他的经验:
“这赌坊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特别背。跟手气背的人玩儿,他投什么你跟着投相反的就行了。
当然也不能一直赢,一直赢之后就会一直背。像我们这样的人,输输赢赢,及时收手就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