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咱们去吗?”
苟老三过来叫人后,村长媳妇拉着村长小声说话:“咱堂弟可是说了,他们找好了大夫,就等着找大忠他们家多要点儿钱呢。”
大忠娘在镇上这么出名,化妆的人都排成了长龙,村里谁不眼红啊?
村长咂摸了一阵,叹气的笑了:“我看堂弟那事儿不能成了,你回去让他们家多收点儿心,别打这些歪主意。”
“怎么就不能成了?”村长媳妇顿时急了:“他们可是答应了的,依我看你就说自个儿有事儿,这事儿别管了,不然回头你不好做。”
“那哪儿能不管呢?”
村长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没听苟老三说有个生意吗?这么出头的事儿,你以为这事儿她就非得找我们说?
她找了我们谈我们就不能不去听,这道理还不懂?回头说出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不想村里人挣钱呢。”
村长媳妇一听也是这个理。
“你也一起去。”村长吩咐道。他们说了那是女人的营生,村长媳妇也是女的,自然能说得上话。
村长媳妇连忙应是,收拾妥帖后就往铁秀儿家中。
中途村长媳妇向苟老三打听过到底是什么事儿,但苟老三就是个闷葫芦,啥也答不上来。
一见到铁秀儿,村长媳妇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她说的生意是什么,铁秀儿跟他们打太极,非要让村长来定她的损失。
“村长啊,你也看到了,我家被他们弄成这鬼副样子。
你别看我这堆木头架子,就以为便宜了。
都是邻里邻居的,我家翔子受的伤我也就不计较了,可这些东西都是我在镇上加急定做的,我手里头还有单子,找木匠也能对得上。
现在都被他们弄坏了,可都是钱啊。”
现在铁秀儿跟村长比的就是个耐心,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村长听得冷汗连连,正经人谁能想到会有人花大价钱定做木头架子放屋里头?
也就只有铁娘子有这样的闲心,钱多了烧得慌。
“大忠娘,你就直说吧,你想要咋样。”最终还是村长沉不住气,单刀直入的说道。
“我赔偿他们医药费,他们赔偿我屋里弄坏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铁秀儿自认自己还算耿直,这样抵消下来,估计她还会给点儿。
村长听见这话顿时愁眉不展,默了一会儿又问:“那你说的挣钱那事儿是…?”
这话问得,就是想听听事情是真是假,要是是真的,那这“公道”他就做了。
铁秀儿不慌不忙,既然她敢让苟老三去说,那就说明她一早就想好了。
铁秀儿拿起被踩了几脚的半成品绣帕,对村长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帕子。”
话起了个头,铁秀儿又看向村长媳妇,这事儿跟她说,比对村长说有用。
“你们也知道,我最近跟绮罗坊有生意上的来往,我这儿得了绮罗坊时兴帕子的花样。
只需要最少的成本,不需要多复杂的绣功,一张帕子就能卖17文。”
知道17文是什么概念吗?往常他们都只能卖10文,只是换个花样,这又不用他们升级自己原本的技术。
村长媳妇听完后两只眼睛冒出的精光几乎要把铁秀儿刺穿。
“这是真的吗?”
村长媳妇语气那叫个激动啊,此刻看铁秀儿觉得铁秀儿的面相都变了。
这哪是村里人,分明是财神爷下凡!
什么破亲戚全都靠边站,这才是村子里的福星!
“嗯。”铁秀儿点了点头:“有多少收多少,我跟张掌柜是签了契的。”
张掌柜跟她签的契是20文,说有多少收多少的时候,就是给她这个吃回扣的机会。
这种大事,她这种农妇是没资格谈什么分成的。
铁秀儿原本想给村里人的价格是15文,但临了,她还是没说得出口。
一张17文,她也挣了3文,足够了。
更高级的帕子,成本更高,挣得也更多,这就需要他们下狠心掂量。
要么舍得花钱,要么自己绣功好,不然只能挣到一张帕子17文的保底工资。
即便是这样,这几乎翻了一倍的价格已经够村长媳妇高兴了。
本来绣帕子这事儿又费眼睛又不容易卖出去,现在听铁秀儿这样说,不仅能够涨价,最重要的是有稳定的店家销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