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唐志国的案子是破了，可是还有一个事情，才是最让钟建衡放不下的，那就是冯阿平的借条和张国华的录音。

钟建衡拿出那张借条，仔细地思索，现在的一点点线索表明，冯阿平和唐志国、于宏都认识，但是于宏拒不承认这件事。

于宏之前是做古玩生意的，难道唐志国也做过古玩生意？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理清唐志国是怎么和于宏开始合作的，这样才好让于宏主动开口。

“钟队，”微信突然来了，钟建衡打开发现是费晓华发来的。

“有没有时间，我来刑警队慰问你们啊，恭喜案子破了！”费晓华就算是发文字出来，都显得轻松愉快，钟建衡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有能使周围空气都变得轻松的本事，无论案子多令人难过，被她说出来，总是云淡风轻，值得庆祝。

“你来慰问可以，别带芥末了！”钟建衡想起上次的芥末蛋糕也笑了起来，心情也瞬时变得有些轻快。

不一会，手拎蛋糕的费晓华出现在了刑警队，还是招牌的冬季连衣裙，给刑警队一帮灰黑色的大老爷们带来了一抹亮色。

众人争抢着蛋糕，钟队像父亲看着孩子一样，慈祥地看着自己这一队小朋友，没有压力，没有秘密，这样的人生多么惬意自在。

费晓华也看了他一眼，示意去办公室。

“我跟上次那个古玩店老板又深入沟通了，他说他们这行，有时候会收到一些来路不明的东西，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阵子，大概是冯阿平来找于宏之后，于宏手里有一些高货寻找买主。”费晓华知道如果钟建衡总是去找那个古玩店老板，人家是不愿意跟他多谈的，毕竟他是警察，人家不想招惹麻烦。

但是费晓华就不一样了，她朋友经常在这里消费，她又是一个能说会道，气质活泼的女生，哪个老板会对她有太大的戒心呢。

这一席话倒是引起了钟建衡极大的兴趣，“他知道于宏手里是什么吗？”

“他没见过，这个事也是我跟他闲聊很久，他无意中透露的，他说是从圈子里的人那里传出来的。这种高货，他是看不到，一般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接触到。所以他才觉得，于宏是攀上高枝了。”费晓华接话。

“这么说，冯阿平也曾经参与过古董的生意，或者张国华也参与过？”钟建衡分析，“不过以我对张国华这边的调查，没发现他和古玩圈子的联系。这事还是很蹊跷。”

“蹊跷什么啊！”费晓华嚷嚷一句，呈现出了一分小女孩神态，看的钟建衡一愣。“八成张国华是个小喽啰，所以你找不到线索呗。”别看她不是警察，好歹律师当了多年，以她对当事人的了解，一般如果联系不紧密的线索，就证明这个人是个边缘人物。

“对，”钟建衡回过神来也表示同意，随后拿出了那个录音，“你听听，这是张国华留给他外甥女张玲的录音。”

费晓华有点意外，张国华竟然还真留了东西。她侧耳倾听，额间的一缕发丝垂到了脸边，随着空气轻轻地摆动，有一种让人就想如此岁月静好的错觉。

“等一下，”费晓华突然喊了一声，打乱了钟建衡的思绪，“这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这句，声音耳熟。让我想一想。”

“想起来啦！”费晓华突然站了起来，满脸兴奋，像是探究了一个大秘密似的，“这个应该是唐志国的声音！”

“哦？！”钟建衡也惊得差点跳起来，他没听过唐志国的声音，自然分辨不出来。但是费晓华成为唐志国公司的法律顾问已经2年多了，跟唐志国本人沟通过无数次，自然比较熟悉他的声音。

“那么这个录音就证明了唐志国和冯阿平、张国华都是有关联的。其他的声音你还能听出来么？”

“其他的听不出来，我再去找找那个古玩店老板，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来接触过于宏高货的人吧。”费晓华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她出马比较合适。

“你跟这个案子没有关系，我觉得为了你的人身安全，还是别参与了。”钟建衡中肯地给出建议，这件事，只要有一点线索，相关人员就死了，现在冯阿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很可能凶多吉少。钟队不想连累无辜的费晓华。

“既然我开始接触这个案件，那么我就要查他个水落石出，到底张国华为什么死，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个录音，我要追查清楚。”费晓华还是神情轻松地回应，也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钟建衡看了看她，说道，“既然费律师要参与，那么我们可以先从于宏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