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帮她去争取权益了。

“不一定，”钟建衡自始至终都很镇定，“她还有我们，越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越是要帮她到底！”

费晓华头一次觉得钟建衡很帅，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里的光芒坚定得令人心安。“我们去心愿医院，告诉江向雪这个消息。她说不定听说这个消息，就愿意配合我们申请出院了。”

谁知，因为没有吴英，也就是没有了直系亲属，医院拒绝了二人的探视。经过了将近一周的斡旋，钟建衡甚至去找了自己在卫生局的同学，才终于让医院同意他们再见一次江向雪。

这次江向雪的精神状态比上次更差，双目涣散，口里不停地念念有词，见到钟队和费晓华，完全没有反应。

看到这个情形，费晓华根本就不敢把吴英的死讯告诉她。

“她好像不对劲，还没有上次好。”钟队低声跟费晓华说。

费晓华走近江向雪，轻轻地呼唤，“小雪，小雪，你认识我么？我是费律师。”

江向雪茫然地抬起头，不知是看向她还是看向空气，絮絮叨叨，“别抓我，别抓我，你们抓他去，抓他去！”

“小雪，怎么了？谁要抓你？”费晓华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希望得到回应。

“啊！”江向雪一声尖叫，“他没回来，他没回来！”一边指着隔壁床的空床铺。

钟建衡疑惑地看着这个动作，他想起来上次这里躺了一个病人，这次床铺平平整整，床头柜和床上都没有任何用品，一看就是没有人睡得迹象。不过，床头还有没有摘掉的病人姓名：马滦。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么？”钟建衡问道。

“他被抓走了，他不听话，他就被抓走了！”话音未落，还是上次那个凶悍的护士走进来。

“江向雪，你别喊了，该吃药了。”说着，把配好的一堆药片递了过去，并且跟钟队和费晓华说，“你们ciji到病人了，请快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