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这么高的薪资，一定是王新川、吕信和夏欣然都专门为医院做的别的事情，”她发微信给钟建衡道，“这事不出所料一定是跟病人被拉走有关。”

“对，”钟建衡回复，“我又提审了王新川，但是他坚持薪资高因为他的医术高，所以这个不能算是决定性证据。所以我正在翻找他和吕信的通讯记录，看看在通话方面，有没有线索。”

“那李院长呢？”费晓华又打字道，“我总觉得这么大的事，院子不知道应该说不过去，毕竟他们病例里需要造很多假。”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钟建衡看着手机，笑了笑，心想费晓华不当刑警真是亏了，“所以我也调取了李院长的通讯记录，全部核对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就在钟建衡一边排查通讯记录一边和费晓华微信沟通的时候，小林的微信也过来了：“好像有动静！”就这一句话，钟建衡立即起身，开上车直奔心愿医院。

守在医院外的武威和范俊雅也得到了消息，暗暗铆足了一口气。

小林本来是仰躺在病床上，背靠墙壁，因为墙壁隔音比较差，他这个姿势可以最大限度地听到隔壁的动静。终于，今晚，他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啊，啊，我不走，我要睡觉！”一个女声的声音在喊。

“有可能是15号病房01床的那个女的。”小林心想，悄悄地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其他几人都已经睡着了，就垫着脚，轻轻地走到门口，然后迅速开了一条门缝，闪了出去。

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没猜错的话，夏欣然应该在15号房间连拉带拽。小林走到15号病房门外，探身往里看，果然夏欣然和吕信二人都在，他们一边跟那个女病人说着什么，一边拽着她往门口走。

他们也不敢让女病人胡颖声音太大，怕吵醒其他人，所以连哄带骗半强制地，已经走到了门口。小林这时身手敏捷往隔壁14号房间一闪，幸亏14号房也都睡着了，黑灯瞎火，小林动作又轻，并没有人发现他进来了。

听着声音远了一些，小林一边手上微信打字，一边跟上下了楼，这时，武威和范俊雅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楼下侧门的一辆白色面包车已经停好，看着夏欣然和吕信拽人下来，一拉车门，里面伸出两双手接应，动作娴熟地把胡颖拉上上去，然后关门走了。小林听见车启动的声音，刚想快走几步追上去，又听到夏欣然和吕信的声音，只好硬生生地收回了脚步，躲进了一楼的卫生间里。

外面的武威和范俊雅顾不上等钟建衡过来，一边开车跟上了面包车，一边给钟建衡共享位置。他们不敢跟的太近，连远关灯也不敢打，只好等着眼睛，相当于盲开一样，在漆黑的夜里慢速摸索着前进。

钟建衡看到位置，也迅速开车从最近的道路开过去，就这样一路最终，到了一个老城区的小区里。这种小区一般都建于上个世纪，层高基本6层，楼间距密集，很少有监控，而且都是开放式的小区，没有院墙，外部车辆可以随时进入。本小区的车辆也因为没有地下停车场，而都停在楼间的空地处，这样不仅空间狭小，而且遮挡非常多。

钟建衡和武威他们都开车在小区里转，一直在找那辆小面包车，直到绕了5,6圈，都没有见到面包车的身影，倒是有几辆其他车辆从旁边呼啸而过。

“糟了，”钟队在微信里跟武威他们说，“现在咱们一直没找到面包车，但是刚才确实有别的车辆从前面开过去了。很可能他们换车了！”

“会不会是刚才那个黑色的小车，没看清车牌号，但是开的飞快！”武威也想到了可疑，只是他们按照印象中小黑车的行进方向追去，又追了2-3公里，还是没有踪迹。

“赶紧回到刚才那个社区，说不定面包车没走。”钟队道。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几人追着小黑车刚走的时候，拐角处一个罩着防尘罩的面包车里下来两个男子，迅速换了块车牌，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就在三人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刑警队，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太阳温和的霞光洒落在眼前，让钟队他们这种在黑暗中跑了很久的人，突然睁不开眼。

钟建衡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又突然坚定地直视前方，耀眼怕什么，这火辣辣的阳光不过是在为我铺路罢了。

看到武威和范俊雅忙活一夜，心情还低落着，他刚想上前安慰，谁知小林的微信又来了：“钟队，你猜我发现什么了？”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真是年轻人。钟队在心里直摇头，但是也赶紧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