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隐隐听到了好几辆车的声音，神秘人也是经验丰富，“肯定是出事了！”他转身就走，不在这继续耽误时间，至于钟建衡，以后还有机会取他的命。

张所长带着费晓华和所里全部的民警，开着3辆警车，终于赶到了云唐山边，远远看到了包亮开的面包车。

拉开车门，就见包亮被死死地捆在座位上，而钟建衡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看到钟建衡没什么大碍，费晓华心里的大石也总算落了地。

“钟队，你吓死我们了！”费晓华抚着胸口，总算待着机会可以稍微轻松点开个玩笑了。

钟建衡对她点点头，转头看着指挥押着包亮走的张所长说：“张所长，谢谢你们及时赶来。”

张所长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让钟建衡义务帮忙破案，差点损害了人家的生命安全，连连道：“钟队长，这次多亏你，舍身帮助，我都无以为报了。”

“别客气，我倒觉得这次包亮把我绑走，这个动机很奇怪，他刚才什么也不愿意说，回去咱们仔细问问清楚。”

回到派出所，包亮重重地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他深知这次是在劫难逃，脸上表情平静，但是任由你和他说什么，他都一言不发。

“他觉得沉默就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么？哼！”张所长气的直拍桌子，“害了那么多孩子，还想着脱罪！”

“张所长，我倒不觉得他是想逃脱制裁，他好像就是生无可恋并不想说话的样子。”钟建衡站在审讯室门口观察了一阵子，得出了结论。

“我知道怎么办，张所长，明天早上，我把包娟接来，她应该能够说得动包亮。”钟建衡考虑到包娟的身体状况，建议还是明早再去找她。

第二天一早，钟建衡和费晓华一起去了包娟家里，简单地把事情跟她说了，包娟本来看包亮一晚没回来，电话也不接，担心的辗转反侧，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要不是费晓华扶着，差点瘫倒在地。

他们带着已经哭到无法自已的包娟，来到了派出所。包亮见到姑姑，先是面无表情，接着双唇颤抖，终于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包娟顾不得别的，上去就抱住了他，而钟建衡也示意旁边的民警，不用上去阻拦。

姑侄俩仿佛要把这辈子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感叹命运二字对于他们从未有过优待，本来可以颐养天年却又碰到了绝症，继而让包亮走上了不归路。

哭过之后，包亮让包娟先出去休息，对着钟建衡点点头：“钟队长，我全都说。昨天是我给你的可乐里下了药，迷晕你。因为之前有一个人联系我，让我杀了你就给我100万，我答应了，但是动不了手，毕竟你是真正关心我爸案子的人，我真的下不了手，所以我就迷晕你，把你带过去给他自己处置。”

“那个人昨天也在云唐山？”钟建衡问。

“对，他在离车大概不到1公里的地方，云唐山下有一个小亭子，他在亭子里等着，不过现在他应该已经跑了。”

张所长听到这个，跟身边的民警叮嘱了一下，让他们赶紧过去看看。

“雇你杀我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他中等身材，微胖，戴着口罩和墨镜，是有一天晚上我正要关店门的时候，在后门见到的，当时后门没有灯，我看不太清楚。不过他不怎么吭声，拿着手机录好的音放给我听。”

“中等身材，微胖？”钟建衡和费晓华相视一眼，这句话从牛昆嘴里也说出来过，这么说雇佣包亮杀钟队的也是雇佣牛昆杀张玲的人！

钟建衡突然琢磨出味儿来了，这个背后的组织，无论是谁，发现了自己在追查老冯，所以张国华和张玲一一死去，而这次又轮到了钟建衡自己。

“那么你为什么要杀那三个小孩？如果要替你父亲报仇，应该是杀方剑才对吧。”钟建衡接着问。

“我也想，只不过有方剑特别宅，基本都不出门，而我如果杀了他爸妈，也容易被发现。后来我本来也不想报仇，就是跟姑姑好好过日子，结果，我姑又得了癌症，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种不幸的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在我头上，所以那天我先在村里看到了第一个小孩，就萌生了这个念头。小孩儿都是撒谎精，他们说话根本不能信！”包亮已经放弃了挣扎，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审讯完包亮，钟建衡一身疲惫坐到了隔壁办公室，他望着包娟，觉得既无奈又心疼。这个女人，老公违法丢下她不管，现在侄子又犯下了滔天恶行，她在自己剩余不多的生命里，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