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霁禾愣怔几秒，随即低头轻笑：“意料之中的结果。”

阿尔瓦里斯沉重的表情陡然放松：“看来你早有准备。”

视线略过姜霁禾的肩头，看到相持走来的两人，微微欠身告别：“你的朋友们到了，我就不再叨扰了。”

“还有，”临走前，阿尔瓦里斯留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

……

然而，局势并没有阿尔瓦里斯想像的那么平静。

明白现如今处境的裴川柏焦虑的揉捏着自己的眉间，留下两道深深的甲印：“所以…教堂里的那三个玩家…？”

“不知道捏。”

姜霁禾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的无所谓。

终于，在经受了数天姜霁禾“出其不意”的“迫害”后，裴川柏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对待普通朋友的拘谨礼貌，抬手敲了姜霁禾一个爆栗。

“啊。”姜霁禾顺势捂头，故作娇弱的侧躺在唐文溪膝上。

唐文溪微微愣怔，随后温柔地将沾在姜霁禾脸上的发丝捋至她耳后。

裴川柏深呼吸几次，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你是怎么想的？”

“阿尔瓦里斯似乎对这件事不算太了解，想要搞清楚，我们需要问问其他‘熟人’。”

…

“事情就是这样。”姜霁禾手中的匕首抵住文森特的颈侧，“院长先生，能和我讲讲你为什么蓄意引导我杀人取血吗？”

“第三次了，玩家。”文森特并没有回答姜霁禾的问题，目光森冷，“我很讨厌被人威胁。”

“嗯，我也很讨厌有人暗戳戳的害我。”姜霁禾面色不变，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揣度：“与其说你是讨厌我们，不如说是恨。”

“为什么？”

文森特表情玩味，甚至主动将自己的脖子往刀锋的方向上靠：“难道你们值得喜欢？”

姜霁禾居高临下的睨着文森特，主动收回了武器：“我觉得我挺招人喜欢的。”

姜霁禾在旁边拽了把椅子坐下，支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文森特：“从见我们的第一面就在演戏，你给自己制定的人设还挺混乱的。”

“呲，少废话。”文森特的眉宇间充斥着不耐烦，“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你？”

姜霁禾无所谓的摊手：“不说也行，我也没打算走条件一，随你。”

话毕，姜霁禾起身准备离开。

“什么意思？”文森特厉声怒喝，声音中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正确的反应。

在文森特察觉不到的角度，姜霁禾的唇角勾起了一丝了然的弧度。

“意思就是你愿不愿意告诉我都无所谓啦，反正我到了最后一天就能知道。”这下改换成姜霁禾态度嚣张，随意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准备开门离开。

“*。”文森特气的咬牙切齿，拍案而起。在某些方面上，他确实对姜霁禾这个人喜欢不起来。

他许多年都没有如此热血上涌了，眼前黑了半晌，倒坐回座位上。

刚喘匀了两口气，就急急的开口：“等等！你要做什么？”

姜霁禾报复心甚重，阴阳怪气的将文森特刚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回敬给他本人：“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你？”

文森特：“……”

“城郊大门的钥匙，你们有能力对着四五米高的墙翻进翻出，那一群老弱病残可不一定。”文森特从暗格中取出钥匙拍在桌案上，叹气，“现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吧。”

姜霁禾心情愉悦的转身坐回到座位上，伸手捞过钥匙，在手上把玩。

“条件一…应该是要调查出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真相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文森特的语气笃定，想来是曾证实过。

“对。”姜霁禾颔首。

“你们最近往城郊那边跑的很勤，已经和阿尔瓦里斯达成了协议？”

“是。”

文森特情绪不明的哼笑：“能让那个疑心病信任，看来你这个计划很有分量。”

姜霁禾抬手打断了文森特的询问：“插个话，这个计划的雏形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提了一嘴。”

文森特蹙眉：“有这回事儿？”

“……”姜霁禾微笑着看向对方“沟壑纵横”的脸，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算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作用了。”文森特轻叩桌面，“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