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只来得及往侧边躬身一躲,火辣的刺痛感从耳边和腰侧传来。
来人很强!侍卫只来得及这么想,随后连忙运起内力用自己最强的轻功来逃离。只可惜对方的轻功似乎比他还好,侍卫速度已经快到周围的树木都模糊不清,可身后越来越逼近的风让他知道二人的距离已经近到一个很危险的程度了。
从袖口滑出的暗器顺着自己转变方向的动作甩出,没有听见刺中肉体的声音,侍卫再次甩出暗器,可这次发出“当当”两声被对方用武器击飞了。
既然暗器不行,那就用毒!每个被选为斥候的玄兵卫都手段颇多,除了毒粉外他还有别的……侍卫抽空往后一看,中了毒的黑袍人软倒落下地,可都不到一息的时间,他再次恢复正常抬起头脚尖一点追了上来!
他能瞬间解毒吗?!
不远处青衣镇上的圣女突然痛苦地捂住脑袋,她脸上的斑痕又长了一截。
侍卫眼中露出忌惮,在看到黑袍人逼近到合适距离后,他左右手同时发力,树荫下看不清的两条金属线绷紧,黑袍人瞳孔一缩只躲过一条线,随后被第二根金属丝勒紧脖子。
因为线很细,侍卫又在其中灌注了内力,向刀刃一样削发如泥的丝线将黑袍人脖子割裂出一道血线,或许是破裂了大动脉,喷涌而出的血液顺着丝线流到侍卫的手上。
虽然一看就是必死的场面,可侍卫不敢掉以轻心,他闭眼凝心倾听周围的声音,自己的心跳比训练时要快上许多,而黑袍人的心跳越来越慢,他们的打斗似乎惊动了主教会的人,已经有声音在往这边移动……不对!
侍卫猛地睁开眼,本该濒死的黑袍人却和他对上视线,二人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侍卫张开嘴却喊不出一句话,连带着内脏碎块的血液从他大张的嘴里翻滚而出。
“差点就死了啊……”嘶哑的男声从黑袍中传出,贯穿了侍卫胸膛的手臂毫不犹豫地抽出来,连带着疑似人体组织碎片的东西被他随手甩在地上。
嘴巴和伤口还在咕咕涌出血的侍卫双眼逐渐失去焦距,他还没把消息送出去……
虽然大脑已经死亡,但身体的肌肉反射还在,黑袍人把他从地上掐着脖子拎起来,还带着余温的身体下意识抽搐几下。
仔细一看,黑袍人原来比侍卫要娇小很多,所以他即使把人举起来,对方的双腿还是耷拉在地上的。黑袍人脑袋靠近对方,耳朵一听,胸膛里没有象征着活人的心跳了。
“原来你也是……”他黑袍下的眼睛中露出遗憾:“为什么你也会死呢?”他无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教徒,然后看向远方十分惆怅地呢喃一声:“为什么……我不能死呢……”
赶来地教徒也是在黑袍人离去后才敢靠近,他们翻弄着地上的尸体,除了一些看不出身份的暗器外找不到任何信息。
“这家伙究竟是哪方势力派来的?”
“听说前段时间天丰山那边的穷光蛋们被一锅端了!”
“派去的执事大人发现是哪方势力下手的吗?”
“没明说,但我有一个舅舅在执事大人手下干事,听他说那里大多数人是被射箭射死和毒死的。”
“嘶……毒?那不就是……西南边的……?”
“不好说,可我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没道理啊……”
“那这个人满身暗器,难道也是西南那边的?”
“不好说,正巧今日祭司大人在,把尸体带过去就知道了。”
“不过这家伙还真倒霉,居然遇上了圣子大人……”
…
松树林外,另外两名侍卫突然感觉一阵心悸,他们思索一二还是选择回合,可都过了约定一炷香的时间了,去探查的人还没回来。
“把消息传回皇宫吧,这已经不是我们能轻易插手的了。”
…
“他又杀了一个人……”圣女突然掩面哭泣,圣女的眼泪一半是因为感应到圣子的滥杀无辜,一半是因为脸上再次增生的疤痕十分痛苦。
洛绫忍不住回想了一下离开那三名侍卫的血气强度,然后转过头询问大山道:“离开的三个人,强吗?”大山心中预感不妙,他道:“我们是专门侍奉皇帝的玄兵卫,从一出生就开始喝药茶泡药澡,比开蒙还要早的就是训练,可以说比起一般的军兵,我们很强。”
“那离开那三个人和你比起来,谁更强?”
“那三人都属于不同的卫营,可以说是各有所长,但卑职的排名比他们都要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