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说话时玉芙就隐约看见了寒光，她下意识迈步拦在洛绫身前，然后只觉得眼前的世界一晃……咦?怎么就摔倒了呢?

毒素蔓延得很快，在外人看来玉芙倒地后皮肤从伤口处肉眼可见地扩散黑色，那毒针细到刺入人体后一滴血都没流出，玉芙就已经嘴唇乌青眼白发黄。

“其实你不需要帮我挡的。”洛绫蹲在玉芙的脑袋旁轻声道:“毒素杀不死我，你不需要帮我挡的……”

旁边是慌乱骑兵和冲上来看伤口的碧玺，洛绫看了一眼地上的玉芙，碧玺双手颤抖声音也沙哑:“深到内脏里了……我……我不救不了……”

“但是……但是我可以解毒……”碧玺昏昏沉沉地跑去找骑兵借刀，她想放血来救玉芙，可惜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洛绫默默走到刺客前，那名刺客因为失手而气得双目噙血，他看着走来的洛绫伸出双手妄图掐死她，可白虎营的人却把洛绫抱走了。

玉芙中毒太深，此刻睁着双眼身体麻木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碧玺的哀求下洛绫让翡翠抢了把刺刀给她来了一划。

有些异于常人的血液滴向玉芙的嘴唇，可她无法吞咽，血液白白浪费。碧玺又想抹在伤口处，但那根针太细了，刺破的口子血液根本无法快速渗进去。

碧玺脸色发白，她突然想起什么抓住洛绫的手臂道:“救救她！您可以的对不对！”

只是这名小公主却推开她的手:“她的命运线，就该到此为止了。”

碧玺呆呆看着眼前只比她蹲下要高一些的女童，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什么感情都没有。

习以为常?还是无动于衷?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坦然地说出一个人该死了这种话?

再看向一旁冷眼旁观，明明都要死人了却依然笑得满脸温柔的翡翠，碧玺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不对……这很不对！”

她没再强求这对主仆会有什么别的反应，碧玺掰开玉芙的嘴强制性让血液流入她的喉咙。

“别费力气了。”洛绫低下身劝道，但碧玺却只觉得憋屈愤怒。

玉芙的身子逐渐转凉，碧玺难受地瘫倒在地上，周围兵卫来来去去，不知什么时候大山带着刺客的尸体赶回来了，他的马也不见踪影。

大山在看到玄三十九的尸体后眼睛一红，他又转向围在玉芙身边的一群人，似乎知道了什么。

“节哀。”大山走到碧玺身边，终于说出了一句让她的心稍微好受的话。

“玄二十七呢?”大山在没看到对方身影后就有所预感，但他还是不死心问道。

玄二十七?洛绫歪歪脑袋，难道是刚刚跳马车那名侍卫?她这么想也这么问出来了。

“……跳马车……”大山往后踉跄一步。

“你连他叫什么名字，代号是什么，都不知道吗?”碧玺捂脸恍然大悟:“所以你当时说，不需要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因为……你早就知道他们会死了?你如果能知道命运，那为什么不让翡翠去救他们……”

“碧玺！”首先喝出声的居然是大山，他虽然悲恸欲哭，可却直直瞪向碧玺:“以下犯上！你的态度当受罚！”

……

白虎营牵来了新的马车，直到入城门后碧玺都一言不发，她看向帘子外，现在正经过东明街，因为天色正合，街上熙熙攘攘。

洛绫突然叫停，她说要去买些东西，但守在一旁的白虎卫却拒绝了。

“现在还不能保证是否还会出现暗袭，殿下……”他的话还没说完，洛绫便掀开帘子跳了下去。

这次捞住她的还是翡翠，这个身高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的侍女一个闪现就抱着洛绫平稳落地。

大山拦住制止的白虎卫道:“让她去吧……”不知为何，大山有些能明白洛绫的想法，难道是因为慈悲之神的缘故?他瞥了眼碧玺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绫去的地方叫万宝斋，旁边的小字说店里有世界上所有稀奇的东西。

洛绫人虽小，可停在门口的下人阵势可不一般。店掌柜虽然没看出是哪家的小姐，但不妨碍他扬起笑脸挤开帮佣凑到洛绫面前道:“小女公子，来小店是有何想要的?”

只是这名女童左右扫了一圈后道:“绢花。”

“什么?绢……花?”掌柜迟疑，是他知道的那个绢花吗？“难道是玉雕刻的绢花?还是金武国赠送过的永生花?”

看着洛绫摇头，“哦我知道了！是前阵子金玉轩新出的金丝纱，明明是拉细的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