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以后再也不可能拥有她的不甘。
想到以后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再是他的嫉恨。
很多很多……
想的全身都痛了。
“是不是做完就可以放我走?”
他抬起头,黑眸注视她的眼睛:“……是。”
她没再说什么,直接坐起,开始脱衣服。
季庭鹤黑眸如鹰,深深地定在她身上。
从外衫、长裤、内衣……一件件,悉数落地。
直到,坦诚相待。
“够了吗?”
男人黑眸幽深如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欲念深重:“吻我。”
温迎爬上床,主动吻上他的唇。
季庭鹤眸色微变,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动加深这个吻。
他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吻带着万般不舍,流连她全身。
在她身上留下一处处属于他的痕迹。
这是温迎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配合。
也是最后一次。
这场情事,也因为她的配合,变得如毒药一样,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男人酣畅淋漓,连骨缝都透着酥麻。
发泄完,季庭鹤倒在她身上,无声地紧抱她不松。
“结束了吗?”
安静的房间内,显得女人声音更加清晰。
身上还未消散的热情彻底被她这句话浇灭。
季庭鹤缓缓起身,托起她的左手,深深地看着上面的疤痕。
温迎搞不懂他的动作,正要抽回手,一个东西却套进她的手腕。
看清手腕上的东西,她一惊。
是她的茱萸手链。
温迎疑惑:“你从哪儿找到的?”
“a国布伦萨城。”
“……”
怎么可能这么巧?
温迎根本不信他的话:“季庭鹤,我不想欠你的。”
“戴着吧,”他摁住她试图脱下的动作,抬眸看她,“这是你家人送的生日礼物,现在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温迎停下动作,收回手。
手链滑落在她手腕处,完美地遮掩住那道伤疤。
季庭鹤沉默的看了一会儿,才翻身下床,穿上衣服,背过身去坐在床边,叼出一支烟。
指腹摩擦砂轮,打火机星火跃起,点燃了烟尾。
他抽了一口,才出声:“你走吧。”
温迎望着他宽厚的后背,没再说什么,下床穿好衣服,拖着行李箱离开。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
房内再次恢复平静。
房内没了她的东西,突然变得空荡荡。
她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东西,仿佛一切都未曾来过,就连房内属于她的气息,也随着她的离开,正随着空气逐渐消散。
抽完最后一口烟,季庭鹤起身,来到窗前,拉开窗帘。
玉庭苑庭院内,白炽灯依然灼亮,把整个庭院照得宛如白昼。
她拉着行李箱,步伐沉稳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就连她身后那道影子,也带了几分迫不及待。
她说得没错。
她无时无刻都想离开。
只是他太过卑劣,一直把她困在这儿原本不属于她的地方,让她独自凋零。
这样也好。
至少她还活着。
季庭鹤这般想着。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他们这一别,将是永别。
-
温迎也没想到这么早就可以离开。
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温迎不好打电话打扰柏珊珊,让她过来接自己。
温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河景区,谢谢。”
出租车驶离原地。
半路,温迎看到不远处的药店,突然想起什么,道:“师傅,能不能停一下,我想去买点药可以吗?”
“行。”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姑娘,你要快点啊!”
“好。”
温迎下车飞奔进药店。
她找了一圈,终于看到货架上的避孕药。
她拿了一盒紧急的,转身正要去结账,就看到结账台前那道熟悉的背影。
是大哥?
温迎有些惊讶,正要出声喊他,不料温明修接到一个电话,突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