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惠贵人道:“你先别急,皇上和本宫自有论断。”
茯苓依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瞧着眼前,情势明了,遂问道:“贱婢,还不从实招来!”皇上的声音像是利剑一般,刺了过去。
茯苓颤抖着,小声说道:“回,回皇上,此前有在太医院伺候的小亭子跟奴婢说,他会想办法让惠贵人以为自己有了身孕,让我把这沾了血的衣裤,在人多的时候拿出来,指证惠贵人假孕争宠!”
皇上今晚注定要将事情理清楚,遂命苏培盛把那个小亭子找来,哪知苏培盛去了一趟,回来却禀报道:“启禀皇上,小亭子暴毙在庑房,奴才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皇上甩着手中的翡翠珠子,阴沉着脸道:“这是已经动手了呀,看样子这幕后主使是挖不出来了!”
我想起那方子一事,立即向皇上说道:“皇上,这人未必会挖不出来,臣妾倒有一法子。”皇上听说,眯起眼睛,问道:“你有什么法子?”我向苏培盛道:“劳烦苏公公到繁英阁一趟,将我妆台屉子中一个白瓷胭脂盒拿来,呈给皇上。”
苏公公不知道我在卖什么关子,得了皇上的允许就往繁英阁去了,皇上问道:“怎么还要苏培盛去拿?”
我笑道:“皇上,这幕后之人胆大包天,只有苏公公去拿证物,才不会有事,也算借助皇上天威了。”皇上明白我的意思,怕是别人去拿,又要有暴毙之人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苏培盛将那胭脂盒取来,直接呈给皇上,皇上打开盒子,里边就是那方子,虽说没有署名,但太医院的众太医却认得,似乎是江太医开的方子,而眉庄此时流着泪道:“皇上,此前臣妾求子心切,请江太医为臣妾开一副坐胎药的方子,后来让臣妾赠与陵容了。”
皇上拿着这方子给了章弥,章弥看了看方子道:“启禀皇上,这方子并非什么坐胎药,若是小主吃了这药,怕是要月信不准,偶有作呕头晕之症。”
眉庄苦笑道:“皇上,好深的计谋啊,臣妾吃了那药不假,也早就有呕吐,头晕症状,那刘畚恰在此时为臣妾诊脉,说臣妾有孕,若不是臣妾真的有孕,怕是要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皇上扶起眉庄,温柔的安慰道:“你别哭,好生养着,别动了胎气,朕自有主张。”说罢,皇上瞧着我和甄嬛道:“你们俩好好陪陪惠贵人,若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找朕去。”
我和甄嬛答应着:“请皇上放心,臣妾明白。”
皇后也来嘱咐道:“有你们来陪着惠贵人,皇上和本宫也能放心些,这事毕竟是后宫之事,本宫自会查清楚,给惠贵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