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知。”依旧研着墨。
皇上又问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安比槐现在如何了?”
听到皇上提起父亲的名字,我研墨的手停顿了一下,也很平静的回道:“自然想知道。”
“那怎么不问呢?”皇上又一次问我。
我立即跪下道:“臣妾不敢。”皇上见我跪下,却没有立即让我起身,又问道:“为何不敢?”
我方才已经猜到皇上会这么问我,但没想到气氛这么压抑:“事关西北军粮,此乃朝政,臣妾不能置喙。”
“好,好一个安陵容!起来吧。”皇上的语气满是激赏。
皇上拉过我的手,温柔的说道:“安比槐已经没事了,沈自山派兵找到安比槐时,他就带着那十几个将士,死守着剩下的军粮和银饷,现在已经在济州安顿好了,你放心就是。”
听闻如此说,我悬着的心可算放了下来,不自觉的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皇上带着我走到暖阁中,笑着说:“你可知道,嫔妃的家书是由敬事房先审查过,才会寄走,上次你的家书朕都瞧过,没想到你是这样懂事,还能劝谏你父亲仔细做事,朕有意晋一晋你的位份,你可欢喜吗?”
我受宠若惊,晋位我的确没想到:“臣妾自然欢喜,只是臣妾只求家人平安顺遂,这些虚名,臣妾不在乎的。”
皇上见我这么说,更是欢喜:“你别急着推辞,你父亲在出事那天见事情不妙,立即安排人将他所负责的军粮全部转移,才使得损失不到,那蒋文庆实在该死,竟敢犯下贪污渎职之罪,他是必死无疑了。”
我一向知道嫔妃不能干预朝政,遂说道:“皇上说的这些,臣妾自然明白,只要父亲能尽心尽力的为皇上办事,臣妾也能放心了。”
皇上毫不避讳的跟我说道:“你家世不高,父亲官职也只是个县丞,现在你父亲既然立了功,那就先让他做松阳县令吧,你呢,就晋位常在,封号‘淑’,如何?”
我惊讶的看着皇上,晋位我已是不敢想,不曾想父亲也升了官职,我也有了封号,忙跪下领旨,谢恩,皇上自然是开心的,满眼欣喜的看着我道:“今晚你就留在九州清晏侍寝吧。”虽说前世已经是他的女人,可这次,皇上的态度让我有些恍惚,毕竟今生今世,我曾说过,不会再为那点子恩宠苦苦算计了,现在没有算计,反而都给了我,真是世事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