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跟着映红,急匆匆的到了延禧宫,进门就行礼:“微臣给小主请安。”
我强打起精神来,笑道:“有劳温太医了。”说完,温太医就将脉枕放在了我跟前,我将手放上,映红又盖上了一方绢帕,温太医仔细的把着脉。
正诊脉的当空,温太医问道:“小主近几日可用过麝香?”
我思来想去,觉着还是不要先声张欢宜香的事,便道:“没有啊,我虽是喜爱香料,但却不轻易触碰麝香,近些日子天气炎热,我也不曾用焚什么香,温太医何故这样问呢?”
前世的我受皇后的制约,曾用麝香害了不少人的性命,如今我又怎么会轻易触碰,若说接触,便也是华贵妃的欢宜香了。
温太医此时突然跪下,郑重说道:“恭喜小主,您这是喜脉,已一月有余,只是您体内似有用过麝香的痕迹。”
宝娟听后,立即问道:“那温太医,小主的胎可有问题?”
温太医此刻又道:“虽说麝香滑胎,但却要达到一定剂量才可,小主的脉相,依微臣看来,暂无大碍,只需好好调养即可,只是······”
温实初欲言又止,我见状,必要问清楚:“温太医,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温实初见我这么说,便道:“这几日微臣忙着时疫收尾,莞嫔娘娘那边微臣也有几日未曾去了,今日刚请过平安脉,也发现了莞嫔娘娘似有用过麝香的痕迹,小主您一向与莞嫔娘娘交好,微臣今日才敢将事实说出。”
我知道,若是换了旁的太医,只怕又要被瞒下来了,我问向温实初:“你今日可有向莞嫔说出实话?”
温实初没有说话,只跪在那里,算是默认了,我便道:“多谢温太医了,既然姐姐已经知道了,那我便有数了,还请温太医好生照顾莞嫔,至于我的身孕,暂时不要声张,有劳温太医悄悄开副安胎的方子来与我,护住我这个孩子。”
温实初行了礼,又道:“是,微臣明白。”说罢,我吩咐宝娟将温太医送出去了。
我的这个孩子,来的还真是时候,虽说这几日闻着那欢宜香难受的很,但有温太医的安胎方子,我也能放心许多。
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慢慢说道:“孩子,你既投胎在这皇家宫苑,从小你便要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想保护的人,接下来,就跟额娘好好学着些。”
映红此时在我身边,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害怕的问道:“小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着映红,笑道:“没什么,这几日要去翊坤宫的话,你和宝娟都跟着吧,毕竟我有了身孕,多一个人伺候着,也方便些。”
她二人只是茫然答应着,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这日,我还如往常一样,听从华贵妃的宣召,去了翊坤宫,只是甄嬛却迟迟未来,华贵妃坐在上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周宁海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莞嫔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
敬妃虽说有上次在宫门口被华贵妃训斥了几句,但这次还是开口说道:“请贵妃娘娘体谅,莞嫔有孕在身,且近些日子又身子不适,来的晚了些,请娘娘恕罪。”
华贵妃怎会轻易放过甄嬛,正要训斥敬妃,甄嬛在槿汐的搀扶下,进了翊坤宫的正殿,盈盈拜下,道:“给贵妃娘娘请安,嫔妾晨起不适,所以来晚了,还请娘娘恕罪。”
华妃坐在上首,愤愤的喊着甄嬛,缓缓说道:“知道你有孕在身,难免娇贵些,起来吧。”甄嬛起了身,坐在了敬妃旁边。
我此时因着欢宜香的味道,呛得我有些恶心,只得用帕子捂了捂嘴,瞧着华贵妃坐在上边,眼神却从未在甄嬛身上离开,我就知道,华贵妃此时正憋着火呢。
我意有所指的拿起一块糕点说道:“这玫瑰乳酥是糕点中最香的,可是经贵妃娘娘宫中的香一熏,便觉得索然无味了,恕嫔妾斗胆,不知娘娘宫中焚的是什么香?”经我这么一说,甄嬛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用帕子捂了捂鼻子。
华贵妃却骄傲的说道:“淑贵人的鼻子倒好,这是皇上命人为本宫精心调制的香料,叫做欢宜香,宫中唯独本宫一人可用。”
此时曹贵人却道:“淑贵人侍奉皇上晚,自然有所不知,这欢宜香还是从前皇上在王府的时候,就独许贵妃娘娘所用,其中所加的一味龙涎香,还是先帝赐予皇上的,皇上就取了其中一半,用来给贵妃娘娘制作欢宜香。”这几句话透着华妃的恩宠不是任何人可比的,但却也是她最可怜之处,龙涎香只能是天下至尊者使用,可见先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