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心情总是烦闷,这日,傍晚时分,用过晚膳后,我带上了荷翠去了御花园乘凉,坐在凉亭中,享受着傍晚难得的凉风。
这一世的我并没有和皇后同流合污,而许多事因为我的改变,也发生了变化,好在我对皇后足够了解,虽然不知道皇后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有防备之心,是绝对不会错的,但这一世的甄嬛在我的劝说下,对前朝之事参与甚少,而皇后这时候,只我知道和前朝大臣的勾结的事,就不少。
正在我发愁之际,瞧着远处,像是端妃,向我走来,荷翠在一旁小声提醒着我道:“娘娘,端妃娘娘过来了。”
瞧着端妃在吉祥的搀扶下,慢慢向我走来,我赶忙上前施了一礼道:“参见端妃娘娘。”
端妃的声音还想前世一般,温柔如水,轻声说道:“淑嫔不必多礼,本宫也是在寝殿内无事可做,便想着出来,溜达溜达,淑嫔不要客气,坐吧。”
我复又坐回那石凳之上,轻摇团扇,端妃却很是仔细的端详着我,笑着说道:“本宫早就听说后淑嫔的歌喉动听,今日一见,只是说话间,本宫便觉不同凡响。”
“多谢娘娘夸赞,嫔妾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谦虚的回应着端妃,毕竟我同甄嬛一样,并不喜欢身上有关于纯元皇后的影子,但却又甩不掉。
端妃看着我,笑道:“淑嫔不必自谦,你可知道,你的歌喉是多少女人想要都没有的。”
端妃入府较早,自然是见过纯元皇后的,她必然也知道我和甄嬛得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我淡淡的笑着,并不言语,端妃接着说道:“自从我见到熹妃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日后在这宫中必会和其他嫔妃有所不同,可让本宫没想到的是你。”
是时候该捅破这层窗户纸了。
我很是坦然的反问道:“端妃娘娘想说什么就说吧。”
端妃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问道:“怎么,你知道本宫要说什么吗?”
我冷笑一声,道:“娘娘无非是想说出,熹妃和嫔妾得宠的真正原因,熹妃现在已经知晓,且在此之前,为了这事心神俱伤,是嫔妾和惠嫔多次对她劝解,才慢慢地将心结解开,至于嫔妾,自然是因为这一副好嗓子,像极了纯元皇后。”
我话到此处,端妃多少有些惊讶,随即面色恢复如常,依旧是那淡淡的语气,说道:“本宫没想到,你居然知道这事,本宫十三岁便入了王府,皇上说本宫的琵琶弹得好,可皇上不知道的是,本宫的琵琶就是纯元皇后教的,曲子自然是有昔日纯元皇后的曲风。”
看着端妃十分怀念纯元皇后的样子,我不禁问道:“娘娘,纯元皇后,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端妃叹了口气,娓娓道来:“纯元皇后为人心善,善待府中诸人,从不忍苛待下人,只有那一年,侧福晋仗着自己的身怀有孕,对纯元皇后出言不逊,以至于说出了许多大不敬的言语,纯元皇后为了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不被先帝责罚,不得不罚跪侧福晋,奈何侧福晋竟不知悔改,依旧口出狂言,惹怒了当时怀有身孕的纯元皇后,便罚她多跪了一个时辰,谁知侧福晋因此而小产后,纯元皇后心中大为不忍,为此而郁郁寡欢,尽管皇后一直在纯元皇后身边贴身照顾,但还是生下一个死胎便撒手人寰,也是可怜。”
听着端妃的话,我并不相信侧福晋会用自己的孩子来犯险,皇后对纯元皇后这个亲姐姐一直怀恨在心,这个侧福晋说不准就是皇后当时的一枚棋子了。
端妃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又道:“淑嫔,皇上从在王府到进了宫,成为皇上这许多年,许多嫔妃都莫名其妙的小产了,可自从你和熹妃,惠嫔进宫以后,皇上才慢慢的又有了孩子,在这其中,你们必然是小心防范的。”
我点头称是,淡淡不语,端妃却又道:“能在宫中立足的嫔妃,都不是轻易被拿捏住的面团,想必你也是知道,这些嫔妃小产的幕后真凶的吧,此刻没有发作,应该是证据不足吧。”
我没想到,端妃竟然说的这样直白,我只得点了点头,道:“端妃娘娘聪慧,嫔妾自愧不如。”
端妃没有再说什么,只留下一句:“以后若是有困难,只管找本宫来就是。”随即带着吉祥就回了宫。
荷翠并不明白端妃此举究竟是何原因,好奇问道:“娘娘,恕奴婢愚笨,奴婢实在是瞧不出,端妃娘娘来跟您说以前王府的事,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有回答荷翠,在这御花园中,毕竟隔墙有耳,与我说起从前王府的事,在外人看来,像是对我讲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