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边,她抓了抓头发,顺着问,“···四少爷小时候住在这里?不是在司徒家的吗。”
“当然不是,我们几个都是八岁之后才被接回的司徒家。”司徒盛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妈她也是一个演员,只是昙花一现就消声觅迹了。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却有着绝世容貌,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偏头看向安楚楚,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格外犀利,像是行走在黑夜里看到的一只狐狸。
安楚楚“···”她只觉得头皮发麻,亚历山大。
这种问题让她怎么回话!
总觉得司徒盛的情绪有些不对,安楚楚犹豫半响,纠结要怎么开口。
但司徒盛没等她说话,继续说,“她生前的最后一部电影就是在这栋别墅里,自己为自己彩排了一场很华丽的死亡落幕,带着演员梦离去。”
安楚楚虽然已经猜到“走了”是什么意思,可是听着司徒盛平静说出来,心里面还是觉得有点发毛,总觉得周边阴森森的。
“她给我安排了一个角色,让我躲起来,我就躲了这里,没多久别墅冒起大火。等我回去的时候,里面都飘出了尸体的烧焦味。”
司徒盛说着还低低笑了声,昏暗中更像是一个吃人鬼魅。
“那个···四少爷,节哀。”安楚楚缩成一团,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句安慰的话,“你妈妈将你支走,肯定也是为了你过得好。”
正常人看到这种都会留下阴影,随着年岁渐长,日渐埋下发疯的种子。
反正带入自己,安楚楚并不觉得她还能长成什么充满阳光善良的人。
这时候说太多宽慰的话也没什么用,司徒盛已经这个年纪了并不需要。
甚至或许他经历的远远不止这件事,因为是八岁才回到司徒家。
“我知道。”司徒盛撑着腿,摊开手,“你摘的桃子很好。”
“是,是吧。”安楚楚点头,她将桃子放在司徒盛的手中还没缩回来却被司徒盛抓住。安楚楚惊讶的看着他,“四少爷?”
“受伤了啊。”司徒盛摸着安楚楚掌心里的红痕,很浅但也清楚。
他垂眸看着安楚楚,眼神很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摘桃子给我吃,还选一个最好的吗。”
安楚楚想了想,老老实实摇头,她肯定不懂啊,这还能有特殊含义吗。
仔细回想在网上冲浪看过的梗,好像也没有这方面的意指吧。
司徒盛却没有说,只是笑了笑,低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安楚楚的掌心,吻在了那红痕上,似乎像是在交出什么印章一样。
有点痒。
安楚楚眨了眨眼,也不知是皮肤痒,还是心头痒。
“桃子我很喜欢。”司徒盛没有说,将安楚楚松开之后只是闻了闻桃子,好像精神状态好了不少,没有刚刚的失常。
“四少爷喜欢就好。”
安楚楚觉得他莫名其妙,但是安静下来了也好,省得她也跟着提心吊胆。
氛围静谧着走,夜色越发黑暗。
安楚楚望着外面有些待不住了,这么那么久了还没找来,不应该的啊。
他们离开的时候化妆团队也在,见他们久久不回去,肯定是着急的吧。
依着司徒家的实力,地毯式搜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四少爷,我们等着也不是办法,先出去吧。”安楚楚说着,可是没听见有回应。
她回头一看,司徒盛已经靠在墙壁上睡着了,而且还喘着很沉的气。
安楚楚后背一沉,他倒下来趴着,呼吸的气洒在脖子上如热浪滚滚。
贴着她皮肤的温度也不正常。
安楚楚一惊,她扶着司徒盛的肩膀,抬手摸了摸司徒盛的额头。
还真是发烧了。
这个温度根本不需要对比,往三十八度以上走肯定了。
而且借着泄进来的月光,安楚楚看见司徒盛的脸上脖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色,还有指甲抓痕,她看着惊骇,过敏的现象!
“不是吧,祸不单行吗!”安楚楚头疼,双手挠着头发很蓬乱。
两种情况交织在一起,这严重起来也是个大问题。
安楚楚当机立断,还是要出去,他们或许已经找来了,闹出动静还能求救。
她背着司徒盛艰难往外走,半背着半拖拉吧。
司徒盛长得高,身板也高大,安楚楚在他面前和小鸟依人没区别了。
负重前行也不违过。
安楚楚不懂方向,记忆力也不是看过就记得,东张西望了许久,最终选一条她认为是来的路返回,这没碰上什么危险。
只是走着走着,前面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