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程郁光将手里的饭盒推出去,“我也不懂怎么表示歉意,如果许同志不嫌弃的话就请你吃。”
他的话落,车厢里的咕噜声更大了,视线控制不住的黏在肉上面。
红烧肉,可这是红烧肉啊!
怎么被撞到的不是他们呢!
面对红烧肉没人能说得出嫌弃的话。
许桃花也不能,但是也不会真吃啊。
她连连摇头摆手,“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你自己吃吧。”
“这样吧,这几块你吃。”程郁光很认真,目光期待的看着许桃花,“是我的错误就是我的,还请许同志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啊···
听着他说得那么郑重,许桃花要是不吃原谅他,罪人反而是她了。
“那...那好吧。”许桃花曲着手指挠了挠脸颊,她将鸡蛋饼给摊开。
红烧肉放在上面,她可以卷着吃,这里也没有多余的筷子。
“程同志,可以了可以了,我吃这些都饱了。”
许桃花见程郁光要将红烧肉全夹给她的架势,立马卷着鸡蛋饼往旁边缩。
“能吃饱就好。”程郁光暗暗发笑,见她要缩回去也没有再坚持给,应该是够吃的了。
那么多肉呢,当然能饱了!
许桃花觉得程同志真大方,红烧肉就这样让出来给别人吃。
两人旁若无人的吃着晚饭,车厢里的人想吃也不敢吭声。
程郁光的气场太明显了,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根本不敢攀声。
只能暗自羡慕,坐在程郁光身边人为什么不是他们呢。
程郁光吃饭的速度不快不慢,慢条斯理的还有手帕擦嘴,尽显斯文。
而且吃得很干净,一粒米不剩。
他吃饱后站起来,“我拿碗去洗,顺便打热水,你要打热水吗我帮你一起打。”
“我的包裹就麻烦你帮忙看一会儿了。”他的位置上有个手提包裹。
“好的没问题。”许桃花点头,她将水杯递出去,“程同志谢谢你了。”
外面过道的人太多了,特别是现在是用厕所和水的高峰期,她人小挤不进去。
程郁光长得高,气质矜贵,自带气场,往哪儿一站其他人自动避开,很简单的事。
“不客气。”
程郁光拿着许桃花的水杯离开了。
许桃花也时刻盯着程郁光的包裹。
几分钟后,程郁光回来,她也松了一口气,帮别人看东西可不轻松。
要是来个意外,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她也不知道,就不好解释。
许桃花接过水杯,道谢过后,两人也没什么好聊的了。
她也不是个很擅长聊天的人。
程郁光拿出了一本书在看。
坐车是很累人的一件事,大家吃饱后也停下喧哗,找个位置打瞌睡。
本来就没多少干粮,说话多浪费力气饿得快。
听着火车哐哐哐声音,穿过傍晚的余晖驶入了黑夜。
许桃花期间上了一次厕所,那时程郁光还没睡,帮她看包裹。
等她回来之后道了感谢,稍微打开窗吹起才没那么闷,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许桃花先是趴着,半睡半醒时觉得不舒服,她往后靠,头一歪就睡了。
程郁光本来是假寐,听着许桃花绵长的呼吸声,他缓缓睁开眼睛。
风吹着小桃花的发丝黏在了脸颊上有些凌乱,她有点凉的抱着双臂,缩紧。
程郁光倾身过去伸手合起了窗。
坐回来时偏头看着许桃花熟睡的甜美容颜,像花瓣的嘴唇微微启开。
白皙的皮肤,花瓣的嫣红色,饱满诱人,好似在叫人品尝。
好香。
程郁光的眸色渐深,缓缓靠近了她,如果再进一步...
他很敏锐,察觉到有目光偷窥。
程郁光偏头一看,月光折射在双眸里透着微冷的眼神,盯着那脸色苍白惶恐的人。
他此刻,不似白日的君子端方,而像一个儒雅的杀人狂魔,眼神有着血腥味。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人吓得捂着嘴巴,闭上眼睛瑟瑟发抖。
程郁光收回视线。
见许桃花倒头,他的手掌扶着软乎乎的脸颊,慢慢让她侧身躺着。
程郁光从包里拿出一番薄毯子给她盖好。
他轻轻的抚摸着小桃花的毛茸茸脑袋,嘴角勾起。
桃子,香,想吃
许桃花一觉醒来,发现披着陌生的薄毯子,还是和衣服同款淡蓝色。
还有一股淡淡冷香,不上头,却能让人平静下来,好像是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