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
没想到?这第三件,居然?在魏琰手上。
“这是,给我的?”顾兰枝不敢置信。
魏琰没有多余的废话,取过软甲在她身?前比划,“尺寸让人改过了,正适合你。”
这不是魏琰第一次靠近顾兰枝,但却是让顾兰枝最为心动的一次。
男人身?量高大,靠近时,总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如今魏琰皱着眉,一脸凝重?,漆黑的眼眸满是关切担忧之色。
自?父亲去世后,还是头一回?有人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
一向伶牙俐齿的顾兰枝,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道谢,显得?矫情,拒绝,又显得?她虚伪。
毕竟能保命的东西,她还是很需要的,万一再像上京那次,被人下了毒还遇刺,可不一定有上次的好运气,能碰上正巧路过的魏琰。
只是……
她和魏琰真有这么熟吗?能让他把保命的宝贝都交出来。
“这天底下,能伤到?本侯的人寥寥无几,留在我这没什么用。”
魏琰淡淡说着,将软甲放在桌上,“已经改成你的尺寸了,旁人也穿不了,收下吧。”
不等顾兰枝回?话,魏琰已经走了。
她呆呆望着虚空,好半晌,才低头去看?那件软甲,心里隐隐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魏琰他该不会?是……
不,怎么可能呢。
她是什么样的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魏琰最清楚不过,怎么可能对她有想法。
还真是被人吹捧久了,自?己?都飘飘然?了。
顾兰枝自?嘲一笑,换上软甲,继续梳妆。
*
顾兰枝才貌双全,艳名远播,能邀请她参加诗会?,对宋家二郎而言,是莫大的荣耀。
这不,她刚下轿,围在宋府周围的人见?到?她,纷纷感叹还是宋二郎的面子大,极大满足了少年郎的虚荣心。
宋二郎今日穿了身?湛蓝色直缀长袍,端的是风度翩翩,谦逊温和,冲顾兰枝做了个请的姿势。
顾兰枝含笑施礼,跟上宋二郎的脚步。
诗会?设在东苑一处凉亭下,因为顾兰枝的缘故,几乎整个苏州有头有脸的仕子都前来赴宴,除了一堵美人风采,更想有个机会?与之吟诗作对,若有佳作流传,无疑能使他们声?名大噪。
而宋家二郎作为此次诗会?的东道主,宋知州自?然?会?来瞧一瞧,眼下,正聚精会?神看?顾兰枝现场作诗。
廊下,偶有几声?低语,多是就顾兰枝的诗词做出点评,不时赞叹。
一个奉茶侍女低头走近,率先给宋知州递了茶,宋知州满眼都是顾兰枝低眉顺目,神态柔和的样子,渐渐出神,压根没注意到?奉茶侍女的出现。
刚要换个姿势坐,不慎打翻了侍女递来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侍女大惊失色,赶忙拿出手帕前去擦拭。
“算了算了,先退下。”
诗会?人多口杂,宋知州需得?维持爱民如子的好官形象,只能压下怒火,不与侍女计较。
侍女连声?谢恩,捡起掉落在地的托盘,快步离去。
等出了东苑,侍女才慢慢抬头,露出一双异色瞳眸。
她走到?竹林里,乔装过的云裴正在等她。
“得?手了。”
伽罗将偷出来的钥匙递过去,两人互相?使了眼色,各自?离去。
伽罗自?然?是更衣回?到?顾兰枝身?边,云裴则拿着钥匙去找魏琰。
两人混入西苑,西苑荒凉,人迹罕至,然?而那间厢房门上却落了锁,更让魏琰确信,账簿一定藏在里头。
云裴很快打开锁,二人蹑手蹑脚进屋,一人放风,一人寻物?。
不一会?儿,魏琰便从一个落满灰尘的青花瓷瓶里掏出一本小册子。
册子泛黄,显然?有些年头了,随意翻开几页,皆是用密语书写。
除了账簿,没什么能值得?宋知州如此小心翼翼。
魏琰将东西揣进怀里,准备带回?去找专人破译,却在此时发现,原先关上的门拉不开了。
他拍了拍门,想示意外?头的云裴开门,下一刻,有暗器从房间四个角落飞射而出,方向直指魏琰。
高大的身?躯后仰,几个后空翻堪堪躲过,脚下却踩中了另一处机关,房梁立即坠落无数利箭,细密如雨。
魏琰不得?不抽刀将它们打落,但动静到?底惊动了外?围巡逻的侍卫。
“有刺客!”
一声?高呼,全府戒备,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