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声音低哑,“吓坏了?”
他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顾兰枝内心嗤笑。
吓坏?她怎么可能被吓坏。
最多不?过是……
顾兰枝涣散的瞳仁慢慢凝神,麻木僵硬的手也恢复了知?觉,她收紧五指,黏腻稠热的触感还在?。
良久,她又叹息。
可惜,为什么偏偏是手,是腿。
要坏,也不?该坏在?这里。
顾兰枝缓缓闭眼,身心俱疲。
累得她想?睡觉了。
魏琰侧目看?她,她面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粉扑扑的,香艳又娇嫩,只是眉眼间尽是疲惫,疲惫到什么也无所谓了,就这样?大喇喇的平躺着?。
魏琰重新?坐起身,视线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最后落在?她的手,她的腿上。
上面还有?属于?他的东西,他的气味。
喉头微动,魏琰按下又蠢蠢欲动的身心,抓起掉在?脚踏上的亵裤,为她擦手。
他日常起居虽不?讲究,但用的东西都是好的,贴身衣物自然也软滑细腻,伤不?了她。
擦干净手,又将亵裤随意折叠两下,翻到另一面,继续擦拭腿上的污秽。
做完这一切,才小声问,“需要沐浴吗?”
他可以帮她的,至少现在?,他比她有?力气得多,能干得多。
顾兰枝摇了下头,没说话。
她太累了,话都不?想?说了。
魏琰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也是头一回,哪里知?道会这样?,居然如此失控。
魏琰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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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身侧的少女翻了个?身,喉间溢出一声慵懒的轻哼。
魏琰仔细端详她的睡颜,薄唇扬起一抹淡笑。
顾兰枝就在?他的笑容里悠悠转醒。
昨夜太累了,不?觉得如何,今晨醒来,便感觉浑身不?适,尤其那熟悉的触感再次顶了上来。
顾兰枝小手抵在?他胸膛处,“该起身了。”
一开口,才发觉嗓子也哑了,说话声软绵无力。
魏琰失笑,在?她发间吻了吻,“我帮你洗洗。”
顾兰枝确实黏糊得难受,便靠着?他肩上,任他抱着?自己去了净室。
净室提前蓄了热水,蒸汽弥漫,烟雾缭绕,隐约可见池子里还添了牛乳花瓣,一切都按照顾兰枝曾经沐浴的习惯来。
魏琰试了试水温,正合适,才敢让顾兰枝下水。
他的手掬起一捧水,浇在?她肩头,掌心再贴上去,慢慢打圈揉按,放松了肩颈,再到手臂,仔细到每根手指头。
顾兰枝舒服得很?,索性靠着?池壁,由?魏琰亲自伺候。
魏琰乐意之至,认真为她濯洗,看?着?乳白色的水流滑过她的肌肤,一切都很?静谧自在?。
只是看?似简单清洗的动作,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了味道。
魏琰黑眸亮得吓人。
白日的视线,到底和夜晚不?同,这一回,他看?得更仔细了。
当然,视线所及之处,他都捧着?水逐一清洗,揉搓干净了。
魏琰凑近了些,大手潜入水中,掐住了她腰侧的软肉。
顾兰枝被他的动作惊醒,纤长的睫羽颤颤,倏地睁开。
小魏琰被她看?得紧绷,根本不?受控制,差一点翘出水面。
他只能矮下身去,反将顾兰枝抱起。
小手无力的撑在?他肩头,顾兰枝被他托起,坐在?最高一级的玉阶上,水位线忽然降低,一股凉意裹住了她的上半身。
魏琰站在?水下,额头与她的肩平齐。
“枝枝……”
他又开始唤她了,拨开缭绕的水雾,他看?清楚她的一切。
“你真的很?美。”他心情好时,一向?是不?吝赞美的。
顾兰枝刚清醒过来,就看?到他如此炽热贪恋的目光,不?由?并拢膝盖,与他保持距离。
昨夜的折磨历历在?目,她怕了。
魏琰却生生挤开,势要与她贴在?一处,不?肯分离。
他低头,吻住面前那起伏欲坠的水珠。
顾兰枝腰肢一软,不?得不?向?后仰去,殊不?知?她的动作让他更为便利。
想?要的,唾手可得。
顾兰枝麻痒难耐,小手捶在?他肩头,泣音求饶,“别闹了……”
不?过确实没做什么,他没像上一次折磨她,只是折磨自己。
一手制住顾兰枝,一手按下汹涌澎湃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