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也顾不得君臣有别,直接跪在魏琰脚边,“舅舅,对?不起,对?不起……”
女?官拦不住,眼睁睁看着小皇后伏地大哭。
“是我,是我做的桂花糕,是我害了阿秀哥哥……”
嫁给?天子,于王家而言是莫大的荣耀,但于王清儿?而言,自己只是一颗可利用的棋子,好在赵秀从未强迫她做任何事情,而这阵子的相处,她也把赵秀当成兄长一般敬重。
就像,她把沈染衣、顾兰枝当成姐姐一样的感情。
她从未想过伤害他们任何一人?。
魏琰见到她,忽的便想起上回在养心殿,赵秀给?他的那?只食盒,说是太?后送的。
自冯太?后插手赵秀婚事那?一刻起,赵秀便决意自己掌权,与太?后的关系日渐恶化,凡是太?后送来的人?,送来的吃食,他都留了个心眼。
上一次的吃食,魏琰替他查过,除了有催情之物,并无害人?性命之毒。
这种事情魏琰不会插手,只让人?把消息传达到位,由赵秀自个儿?处置。
但上一次没下毒,不代表这一次冯太?后就没有嫌疑,魏琰直接问她,“敢问皇后娘娘,究竟是何人?授意,让你给?陛下送糕点?”
小皇后泪眼模糊,又一次摇头,“没有……没有人?授意,是我自己要给?阿秀哥哥做吃的,都怪我……”
“皇后娘娘!”
魏琰蹲下身,抓着小皇后的胳膊,“事到如今,还请你说实话,如果迟迟找不到下毒之人?,寻不到解药,陛下恐怕是撑不下去了。”
小皇后到底只是个孩子,哪里见过魏琰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捂着心口,险些?又要哮喘发作。
沈染衣赶紧制止,无奈地看着魏琰,“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魏琰缓缓站起身,睨了小皇后一眼,“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凤仪宫,期间,任何人?不得出入,包括皇后。”
禁军统领应是,护送小皇后回宫。
魏琰屏退殿中闲杂人?等?,墨眸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冷寒得可怕。
沈染衣深吸一口气,跪了下去,“侯爷,臣女?约莫知道陛下如何中的毒。”
此话一出,太?医们不由侧目,静静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就见沈染衣伸手拿过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
“沈司言!”高内侍吓了一跳。
可阻拦不及,沈染衣已经把有毒的糕点咽了下去,“杜太?医方才看过那?名死囚,应当是发现?了死囚的症状,与陛下不完全一致。”
杜院使神色复杂,但还是认同?的点了下头,“沈司言所说,的确不差。”
沈染衣苍白的面容展露一笑,“那?是因为,他所吃的,与陛下也不完全一致。”
说着,她起身走到茶几前,捧起赵秀吃了一半的茶。
“陛下用糕点时?,习惯配一盏臣女?亲手点好的茶。”
这茶内侍早已用银针试过,并无异常。
沈染衣小腹已有剧痛翻滚,她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拿着茶盏,强忍疼痛将剩下一半的茶吃完。
杜院使这才反应过来,“不好……”
话音刚落,茶盏掉落在地,沈染衣再支撑不住,身子靠着桌案滑了下来,口中更?有黑血呕出。
这毒发的情形,与赵秀对?上了。
高内侍震惊得张大嘴巴,“沈司言你……你为何……”
他以为是沈染衣毒害了皇帝。
魏琰却明白过来,在她身上快速点住几处穴位,尽可能的延缓毒发时?间。
沈染衣笑着摇头,“没用的,下毒之人?,手段高明……”
好在,她赌对?了,她已经证明给?他们看了,赵秀就是这般中的毒。
魏琰捡起掉落的茶盏,当即吩咐,“快让人?去查!”
沈染衣又吐了一口血,死死扣住魏琰的手臂,“茶水……没有问题……是、是茶粉……”
她几乎用尽了全力,才将余下的话说出来,因为用力,两眼瞪得极大,充满了不甘。
“太?、太?后……”
“别说了,省点力气。”
想知道的,魏琰已经知道了,便让太?医过来给?她服下一枚解毒丸,看在她为赵秀拼死的份上,着太?医一并照看。
一切发生在刹那?间,高内侍从震惊,骇然,再到了然,立即通知禁军封锁一切出口。
城门紧闭,风声鹤唳,宫中人?人?自危,唯有一处宛若什么也没发生过,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平静祥和。
冯太?后用过最后一口茶,颇有几分怡然自得,“今年川渝进贡的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