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了一下,脸就红成了煮熟的虾子。
忍了又忍,顾兰枝再次噗嗤一笑。
魏琰脸色又红又青,拼命擦拭被顾兰枝亲过的地?方。
外头的锦衣卫见状,心里便?有数了,心里也忍不住幸灾乐祸。
魏琰看到他们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怒喝一声,“愣着干什么?都没事干了吗?”
众人纷纷作鸟兽散。
只是很快,魏琰又叫住他们,“回来,你们,一拨人继续去寻魏柔,另一拨人,去查查那女人什么来历。”
他当然?不可能一直收留顾兰枝了,只要?查到了她的来历,自会把她送回家去。
傍晚时分?,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让他大失所望。
“孤女?”
看着手里的情报,魏琰烦躁地?将其揉成团,“还真是巧了。”
情报上?说,她没有姓氏,单名一个柔字,无父无母,上?头只有一位兄长,只是后来兄长冲撞贵人被打死?了,她哭求公道无门,还被贵人强捋了去,在贵人府上?做了半年的粗使?丫鬟,后来伺机逃了出去,才有了如今的事。
魏琰想到白日里,顾兰枝的种种行为,气得一锤桌案,“看她也不像无父无母的可怜人。”
锦衣卫讪讪,“可是咱们查来查去,就是这个结果,兴许是受了刺激……脑子坏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么一说,魏琰又觉得她有些可怜了,拧成一团的浓眉渐渐舒展开来,一脸无奈。
“看年纪,她和魏柔也差不多。”
一样?的无父无母,一样?的只有兄长照顾,但不同的是,这个阿柔比魏柔可怜,她已?经没有兄长庇护了。
两相对比,愈发觉得魏柔身在福中不知福,整日就知道胡闹,同时,又担心她落得和阿柔一样?的下场。
良久,魏琰叹气,“还是得尽快把魏柔找回来,消失这么久,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锦衣卫得令,转身出去了。
魏琰看完了公文,已?是亥时末了,想想还是决定去看看厢房看看。
而此时的顾兰枝,刚从小厨房里出来,摸着圆鼓鼓的肚皮,发出餍足的叹息声。
魏琰把她丢在厢房,一晾就是大半日,没水没饭的,差点饿死?她,还好?她清楚魏琰的习惯,按照记忆的方位摸索,果真找到了小厨房,又熟稔地?走到窗下,打开一只倒口的瓷碗,小厨房钥匙就藏在底下。
亥时一到,小厨房就锁上?了,四下静悄悄,一个人也没有,顾兰枝大摇大摆进了小厨房。
不得不说,现在的魏琰当真是穷,厨娘备了明日的菜,她粗略扫了一眼,大半是素菜,荤菜只有可怜的一只鸡。
顾兰枝没客气,把鸡炖了吃。
回到房间,四下看了看,没有净室,也没有浴桶,只能将就着提了一桶水,准备擦擦身子就睡了。
刚擦好?准备穿衣,外头响起敲门声,顾兰枝没多想,“进来。”
魏琰也没多想,推门进去了。
顾兰枝穿到一半,转过了身。
魏琰眸子倏地?瞪大,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背过身去,气急败坏吼道,“你怎么回事?”
顾兰枝慢条斯理地?系好?里衣,语气很无辜,“什么怎么回事?”
“你……”
魏琰气到失语,好?半天重新组织了语言,“你一个姑娘家,多少该注意?些,你要?是在更衣,可以说一声,我不会进来。”
顾兰枝盯着他的背影,就仿佛看到了十?二?年后的魏琰,一样?的充满安全感。
“我又没把你当外人。”
顾兰枝嘟哝着,绕到魏琰跟前。
魏琰以为她已?经穿好?了,结果一抬眸,还是只着了里衣,里衣单薄,隐约透出其下胭脂色的肚兜,那凹凸有致的起伏更是藏也藏不住。
魏琰只好?再转了个身,“赶紧穿好?!”
顾兰枝撇撇嘴,“脏了,没法穿。”
魏琰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话什么意?思,暗啐一声,“真是麻烦。”
嘴上?骂骂咧咧,到底还是出去了,没一会儿,他站在门口,隔空给顾兰枝抛去一套干净的裙衫。
“这是我妹的,你将就穿一宿,明日我再带你上?街买两身新的。”
裙衫罩住了顾兰枝的脑袋,等她把裙衫扒拉下来时,魏琰早就跑没影了。
大概顾兰枝自己?都没想过,有朝一日,那个色痞魏琰会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就装吧,看你能装到几时。”
顾兰枝“嘁”了一声,表示对少年魏琰的不屑与嘲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