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惊恐地看着面前三个男人,颤巍巍抖着嗓音道:“你们,你们放开我。”
三人中一个年龄最?大的男人看了另外两人一眼,那两人对视后默默走出屋子?,留下男人约莫四五十岁,站在她够不到的地方,扯开猥琐地笑:“放开你,你不就跑了吗?死了跑的心好好留下,我们弟兄三个不会亏待你。”
男人说完这话也离开了屋子?,破旧的屋门?被他关上,门?外传来锁门?的咔嚓声。
杜春杏瘫倒在地,甚至连哭都顾不上,她拼命拽墙上的铁链,撕扯脖子?上的铁链,抓破了皮肉也无济于事。
连续三天,她滴米未沾,绝望地躺在肮脏的床上,三个男人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每晚都不肯放过?她,连番折腾。
三天后,她被男人强行关了一碗米汤,呛得?差点死去?,也是那一刻她猛然意识到不能这样被动下去?,她是重生?者,是上天的宠儿,她如今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成就明天更好的自己,只要不死,一切都有希望。
她开始主?动吃东西,主?动和三个男人搭讪,每晚都想方设法让三个男人满意,终于,在她不屑努力下,一个月后三个男人放下戒心达成一致,把拴住她的锁链取了下来,却依旧不让她走出房门?半步。
她毫不气馁,使出浑身解数,终于获得?男人们的信任,不但走出了屋子?,弄清楚这村庄的位置,还以想给男人生?娃为借口?,哄的三个男人省下口?粮给她吃,不让她下地干活儿,倒是把她养好了。
年前采购年货时,她又哄了男人们带她一块儿去?镇上。
杜春杏起初并没想去?一次镇子?便能逃跑,她只是想先熟悉路线,以后再寻求机会,没想到她发现有条铁轨通过?村子?和镇子?之间,并且还看到火车呼啸着从远处开过?来。
她当时便起了个大胆的念头?,借口?上厕所跑到铁轨那边的草丛中,男人瞧得?见她,并没有靠近。
火车即将穿过?时,她站起来等着,男人们以为她只是在等火车过?去?,可?她在火车擦身而过?的瞬间不要命的冲了上去?。
现在想想,她自己都觉着不可?思议,大约上天眷顾,那样快的速度,还真让她抓住了火车尾的一根栏杆。
她吊着栏杆上拼了命朝上爬,耳边呼啸的风中传来男人们的喊叫和咒骂声,她顾不上转头?看,用尽全力爬上火车,转头?看向渐渐消失的男人,浑身一软,靠着火车慢慢倒地。
杜春杏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不但逃出了狼窝,还能遇上梁存孝,她觉着这是老天给她的恩赐,这一刻,她终于有种重生?者被眷顾的感觉,也更加坚定了她要嫁给梁存孝的决心。
可?惜她第一眼见到梁存孝时没能认出来,说了自己被拐卖的遭遇,或许正因为此,虽然火车上她装可?怜,引得?梁存孝的同情,顺利回到江城,又假装晕倒住进梁家。
可?即便她说自己无父无母,无处可?去?,梁存孝依旧不肯收留她,要送她去?公?安局,梁存孝一定是嫌弃自己被人拐卖过?,失去?贞洁。
没关系,杜春杏如今什么都不怕,她有法子?让梁存孝答应娶她。
梁存孝晚上下班回家便瞧见杜春杏蹲在他家门?口?,双臂抱着膝盖,身边放着行李和铺盖。
他诧异,上前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杜春杏未语泪先流,“我无处可?去?,没钱买火车票,现在我只认识你,梁大哥,求求你别赶我走,我就住一晚上,等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工作。”
天已?黑透,这个点她一个姑娘家在外头?也确实不安全,但让她留下,梁存孝又担心风言风语,想了想,道:“走,我给你找家招待所,你先住下,明天我给你买火车票。”
杜春杏脸上一僵,又道:“我,我害怕,我不敢住招待所,梁大哥,你要是不肯让我在你家借宿,那就让我在这儿凑合一宿,离你近些我才不怕。”
梁存孝让她这话弄了个大红脸,他干净看看左右,还好天色已?晚,邻居都在屋子?里。
“我一个鳏夫,孩子?又在他外婆家,让你进去?住我怕对你影响不好。”梁存孝确实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杜春杏的眼泪流的越发汹涌:“我糟了那样的罪,早都没有脸面了,还在乎这些,不过?是怕丢了梁大哥你的脸,我懂了,我走,我这就走。”
她说着擦了把眼泪,颤巍巍站起身,然后故技重施,身子?一软,朝着梁存孝身上一倒。
梁存孝的妻子?五年前难产而亡,他经常出差,又带这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本就难找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