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阿郊外】
“有何不敢?”
当唐周问出敢不敢应这句话时,沉不住气的张梁当场大吼道。
“赌什么?说吧。”
“就赌从此地去临县,谁到得更快。”
只见唐周此时一脸得意。
“放屁,你练脚力练了能有二十多年,今天让我们跟你比这个,不是成心为难我们么?”
张梁忍不住激动,指着唐周鼻子怒骂。
“那不比了?”
“比口口的比!”
“既然应下,还不敢比,那就权当你们输了,五贯拿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啊啊啊!”
张梁本觉自己受了算计,可他转念一想,明明是自己先答应的。无能狂怒的他,只得站在原地吼叫起来。
“谁说我们不敢比啊?”
顾台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从容开口说道。
“既然要比,我得和你们约法三章。第一,不许骑马……”
“不许骑马,那坐车呢?”
怒气未消的张梁发问。
“就这破路,你们想坐就坐吧。”
唐周笑着回复完张梁的疑问,继续讲起自己的条件。
“第二,不许以各种方式挡路。第三,呃……暂时还没想好。”
思考了半晌的唐周,突然爆发出一阵鹅叫般的笑声。
“第三,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至少在这几天,我得跟你们吃一样的。”
听闻此话,顾台只觉得唐周还是太过年轻,忍不住摇头大笑起来。
【比赛现场】
第二天清晨,吃过早饭的众人,一起来到东阿城西门,准备开始比赛。
“顾小友,你三哥怕丢人不敢来吃饭也就算了,可你二哥吃完饭不来送你,急匆匆地往客栈跑,是为何故啊?”
唐周一脸贱笑地说。
“哼。”
顾台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看顾台不接话,唐周则继续补刀。
“想用泻药对付我唐某人,可不是什么高明之举啊。粥碗悄悄一换,蹲在茅房的又是谁呢?”
见唐周这副得意模样,顾台别过头去,没有理他。
顾台并不是不想回怼,而是稍微有些紧张,生怕目光相交,暴露出自己余下的三张底牌。
待两人准备好后,梁仲宁一声令下,唐周瞬间领先顾台几个身位,牟足力气越跑越远。
一晃半个时辰过去,唐周来到了顾台设下的第一个埋伏点。
两山夹道上,满地的茅草映入唐周眼帘。
唐周小心翼翼地踏上茅草,没走几步,就如他预料的那样,右脚陷入了茅草底下的水坑。
这时,卜己突然出现在茅草对面,看向唐周一顿嘲讽。
“东阿踩坑脚,不过如此。”
“你们就算是耍赖,也难不倒我唐周。”
只见唐周一下躺倒在地,几阵翻滚便骨碌到卜己身前。
“耍赖有用?”
“胡说,你说人不能挡路,这是路挡人,怎么能算耍赖呢。”
唐周听了自知大意,便没有再理会卜己,整理身形继续向前跑去。
看着远去的唐周,卜己不禁摇头笑道。
“好戏开始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唐周来到了顾台设下的第二个埋伏点。
顾台让卜己喊来十几个人,组成了一个假的奔丧队伍,缓步往临县方向走去。
与真正奔丧队伍所不同的是,他们撒的钱可不是纸钱,而是响当当的铜钱。为了遵守不挡路的约定,奔丧队伍还特意错开了一条缝隙留给唐周。
果然,目光短浅、见钱眼开的唐周,跟在奔丧队伍后面,一点一点地捡起钱来。
也正是顾台的这一计,把两人之前的差距拉了个平齐。
“唐兄,又见面了?”
靠慢跑跟上来的顾台,对唐周打着招呼。
“别着急,你慢慢捡,老弟我先行一步。”
唐周见状,不为所动,继续捡着铜钱。
所谓技高人胆大,又过了半个时辰,捡完铜钱的唐周居然反超了顾台,直奔向两人眼前的宽阔大道。
牟足了力气跑步的他,还不忘回头出言嘲讽。
“顾台妙计困唐周,使我白得半贯钱,哈哈哈哈哈哈。”
顾台见唐周没落下自己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