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宗远郊】
战不数日,裴元绍带领的部队损失惨重,由顾台来接替他进攻广宗。
“元绍,此山为何山?”
“此乃沙丘山。”
打量着周围茂盛的植被,顾台不免有些疑惑。
“这是沙丘?”
“嗯。”
“那我若在此设伏,胜算几成?”
顾台说完,面露精光地看向裴元绍。
“顾将军,我早在此处埋伏过两次,可那卢植聪明得很,次次都不上当。”
“你以什么为饵?”
“我……没饵。”
“没饵还想钓鱼?白嫖啊?”
裴元绍尴尬地想挠头,但他伸手摸到的却是头盔,只好作罢。
“不知……顾将军想以何为饵?”
“以我为饵。”
“啊?”
【广宗城下】
顾台以小股疑兵绕道城北,自己则攻击广宗城西。
“哈哈哈哈哈哈,顾台啊顾台,你真当我卢植不知兵?”
卢植捋着胡须大笑不止。
“传令下去,北边来的敌人不用管,部队只往西进攻,有多远追多远,最好是一口气给我打到巨鹿去!”
传令官走后,卢植身边站立的副将也跟着笑道。
“黄口小儿不知兵呐,卢大人真是高见,一眼就看透了顾台的疑兵之术。”
“哼,这有何难?走,跟随部队,一同进发!”
在众将领的簇拥之下,卢植走出大帐,准备亲自带兵与顾台对垒。
交战三日,顾台连败两阵,退守广宗山间道。
【广宗山间道】
刚一落脚,卢植就不顾损失,命部队日以继夜的强攻,总算是以一千左右的伤亡,硬换了顾台两千多名士兵。
“依险而守就是好啊!”
顾台坐在简易轮椅上,跟裴元绍抒发着自己的感想。
“面对正规军,我们还能打出二比一的伤亡,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顾将军,别不错了,我们只剩下一万多人,他们可还剩八千有余,这仗可怎么打啊?”
裴元绍露出吃屎一般的表情。
“这仗,不打也罢!命令部队,迅速撤退!有盔甲的丢掉盔甲,没盔甲的丢掉行囊,总之多扔点东西下来。”
“这是为何?”
“顾某人自有妙计!”
【卢植军帐】
宽敞的军帐里,卢植众人正在商议军事。
“报!!!!!!”
“顾台部丢盔卸甲,全军撤退。”
卢植听完,喝走传令兵,向众副将问道。
“诸位将领,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见好就收,鸣金收兵。二是追上前去,剿灭顾台,直逼巨鹿。不知大家作何想法?”
大部分的将领都选择继续冲杀,只有一名将领犹犹豫豫,好像要说些什么,却又迟迟不敢张口
“但讲无妨。”
“两山夹道之处,极易设伏,若大军卡在此处,战不能战,退不能退,可该如何是好?”
“老夫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啊。”
卢植捋捋胡子,一脸凝重地说。
“不过依黄巾贼目前的战力,想要突破他们在夹道前后的封锁,简直是轻而易举、探囊取物。所以嘛,你这提议,便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了。”
商讨完毕,卢植带领部队杀向广宗山间道。
【广宗山间道】
在中军的保护下,卢植骑马,缓缓向前行着。
“此处真是一个设伏的好地方啊,可惜他顾台不知兵,竟错失如此天赐良机!”
话音刚落,卢植便见一支响矢,直朝自己的位置袭来。
“卢将军小心!”
不顾众将惊呼,卢植抽刀拨开箭矢。
“慌什么?传我命令,列开盾阵,防范冷箭。”
“列开盾阵!”
“列开盾阵!”
“列开盾阵!”
随着传令兵不断地高声呼喊,一朵朵钢铁防御盛开于中军之间。
与此同时,山上突然传来一道卢植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老将军,你中我顾台之计也!”
“股军师,你太客气了,应该说是老匹夫。”
裴元绍在一旁提醒。
“老匹夫,你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