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五人大惊失色,齐刷刷地站起来,满脸警惕。
“既然站起来了,就别坐下了。”沈渺说着,带着烈风从门口走了进来。
“教主?!”五人顿时脸色煞白。汪道远这个练气修士不说,其他四个筑基级别的亲侍本能地出了一身冷汗。
距离这么近他们都没有发现,要是沈渺想杀他们,恐怕他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这一年来因为沈渺不在,他们又屡屡得手而生出的骄横之气,顿时熄灭了个干净。翘起来的尾巴又夹了起来。
沈渺慢悠悠地走着,大门距离五人议事的桌子不远,几步就到,但是五人却好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辰。
看着沈渺漠然的脸色,他们一个个都是冷汗涔涔,提心吊胆。
“说说吧,在讨论什么?”沈渺欣欣然坐到正中的位置上,“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五个人面面相觑,全都闭口不言。
沈渺脸上扯出一丝冷笑:“汪道远,你来说,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汪道远尴尬了,但是在沈渺能吃人的眼神中,他考虑良久,还是决定继续隐瞒下去:“回禀教主,我等正在考虑围剿一个筑基中期修士,就是打伤烈风的那个。”
“他是谁?为什么要打伤烈风?现在在干什么?”
“这个,我们并不清楚。应该是过路修士。”
“真的?”
“真的!”
看着汪道远咬紧牙关,避重就轻的样子,沈渺冷笑一声,转而问其他人:“你们说呢?”
四个亲侍对视一眼,竟然异口同声道:“汪管事所言甚是。”
“放屁!”沈渺一拍桌子,“你们已经快被别人把裤裆都摸清楚了!”
五人吓了一跳,就看见沈渺刚刚还平静如水的脸写满了愤怒:“你们这帮蠢货,有教众被人生擒,还吐了口,为什么不报?有筑基修士不断试探,连烈风都被人打伤了,为什么不报?!”
霜袄,也就是当年的白裘,对沈渺的手段最清楚,见沈渺如此出离愤怒,第一个守不住心防:“教主,您,您从何得知?”
沈渺冷笑道:“本座怎么知道的,需要给你汇报吗?”
霜袄吓得一打哆嗦,跪地求饶道:“属下不敢!”
“教主,不是我们不给您通报,而是您身在前线,消息不通啊。”
沈渺一看,说话的是金针,顿时更加生气:“怎么?代理了一年教中大权,敢给本座耍滑头了?前线宽进严出,你们往前线派个人,传个话,不难吧?”
金针面色大变,不能对答。
“要不是本座得知此事,你们应该已经被人围攻剿灭了!你们知不知道那个筑基中期修士是霁云门的,此时已经召集了不少六派弟子来了?!”
五人,连同一直默默跟着沈渺的烈风,都是大惊失色。
“还有此事?”
“一群蠢货!我看你们是捏软柿子捏多了,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沈渺又是一掌拍在桌子上,那张坚固若金铁的石桌顿时腐化成泥。
众人吓得齐刷刷跪下,猛地磕头求饶。
“汪道远,本座将宗门庶务交给你,你搞得情报闭塞,消息走漏也就算了,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竟然不给本座汇报,肆意擅权,你说你该当何罪?”
汪道远汗出如浆,哆哆嗦嗦地说道:“回禀教主,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你很有自知之明。”沈渺大手一挥,一道腥风从袖中飞出,将其团团卷住。
汪道远万万没有想到,沈渺说出手就出手,真的要杀他。笼罩在沈渺的合气腥风中,恐惧彻底抓住了他,让他难以自控地高声求饶起来。
“饶命!教主饶命。属下知罪,属下愿意赎罪!”
沈渺不想给他机会,因为这样的走狗并不稀罕,但他的越界行为不可容忍。而且,沈渺也需要用他的脑袋,给几个不安分的家伙一点警告。
他伸出手,轻轻一攥。卷住汪道远的腥风猛然加速。
汪道远发出了不似人声的惨叫。
在五大亲侍的眼皮底下,此人浑身鲜血被狂卷的腥风从每一个毛孔中抽离出来,整个人急剧消瘦下去,皮肤起皱,血色全无。
片刻之后,腥风停止,卷回沈渺的袖中,只有一个枯瘦如柴的干尸留在众人面前。
看着汪道远的干尸,五大亲侍心中好像是淋了一身凉水,一个个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