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有他的私心。若是沈渺得不到功法，一生止步元婴境界，那它也许还有重获自由之日。说不定还能跟着沈渺出去，到大世界中兴风作浪呢。

可是若是沈渺真的得证长生，那它可就永远要做沈渺的奴隶了，即便将来沈渺陨落于天劫，劫数也会顺着因果之力，将它这个眷属一起灭杀的。

然而到了这个地步，他显然已经无法阻止沈渺了，而作为眷属，它是没有任何能力对沈渺不利的，连这个想法都不会升起来，这就是魔染的威力，即便它幸运地保住了自我意志，但那也不过是一种镣铐下的自由罢了。

雾流主长叹一声，只得一边放开意识，让沈渺随意进出，一边老老实实去操舵。

沈渺则直接盘膝坐在了赤眼符文塔之下，手中拿出三枚高阶灵石，闭上眼仔细探查劫云之下的虚空环境变化。

在他的意识里，这里的虚空简直像是被揉搓不知道多少遍的破布，褶皱不堪，灵气更是纷乱如麻，根本没有半点规律。

这环境，能够在其中生存就不得，就别提修行和斗法了。对于想要冲进去的沈渺来说，环境的威胁远远高于现在有力也使不出来了的万极门修士和魔怪们。

“这就是天劫吗？”沈渺大为震惊，“真是开了眼了！”

好在现在天劫还没有完全发动，虚空畸变和灵气紊乱还不是特别厉害，他凭借小血海舟的防护力，再加上赤目血光炮开道，应该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一个相对平顺的角度。

沈渺探查了片刻，突然睁开了双眼，双手连拍，“啪啪啪”三下将三枚高阶灵石全都拍进了赤目符文塔中。

紧接着，三道浓稠似血的红光连发，打入了魔怪军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