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
她是生病了,不是要死了!
“没什么。”崔莺莺侧头看?向裴茗光,说道,“我怕你回来没东西吃,所以就点了。”
“你这?是在怪我么?”裴茗光拍着她的手,动作越发的轻柔了些,暗想,崔娘子都病成这?样子了还记挂着他有没有吃饭,这?份心意,他要是再不受,那当真是说不过去的。
他轻声得安抚着她。
“我以后一定日日回来,陪你用饭。”
喜鹊低声说,“夫人总念着大人。”
冬满也再接再厉,说,“是啊!想来有大人陪着,夫人这?病也能好的快些。”
真的,大可不必!
崔莺莺情绪一上来,有些控制不住,但实在没力气和裴茗光吵架,把他赶走,“夫君大人,您先去忙罢。”
裴茗光推断,崔娘子是不忍心下人遭受惩罚,她性子实在太好,总顾及着他人,“你也莫要在再说话?,我让喜鹊给你倒一些牛乳来。”
她不要喝牛乳!
崔莺莺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想吃饭,想吃饭!真是奇了怪了,这?人今天是发什么羊癫疯,非要在她这?里?寻些存在感?
“来人,领了我的牌子进宫,请王太医入府为?夫人诊脉。”裴茗光又碰了碰她的额头,唇色如此?苍白,真是让他担心,“即刻就去!”
“不用……”崔莺莺有气无力的打着圆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裴茗光眉眼都带着几分“你别再这?样了”的味儿,压着她的肩膀,靠到了软枕上,“夫人,躺好了。”
他真的是,太夸张了。
是不是,首辅大人阴沉谋算,还带了不为?她所知的事?他想要在她身上达到某些目的?
啊……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啊!
崔莺莺差点忘了一件顶重要的事,她让人找了些证据,把那夜纵火之事往慕蝶衣身上引,想来那人是把事情办妥当了,已经有了后续,正在她思虑之际。
“大人。”冬满在外头喊了一声,“崔尚书来了!”
“爹爹?”崔莺莺仰起?头,看?了一眼,但很快又恢复原先的表情。
裴茗光也垂着目光,看?着她,“岳父大人么。”
“爹爹,这?个时辰,他怎么会来?”她很疑惑,看?了一眼喜鹊,问,“可是你偷偷给尚书府递了消息?”
喜鹊躲闪的目光看?起?来,真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吧!
这?算怎么回事,以她对爹爹的了解,这?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生病,爹爹一定会大发雷霆,裴茗光就对等?着挨耳光吧!
首先,她不是心疼狗男人被打啊!
崔莺莺偷偷看?了一眼裴茗光的侧颜,完美,无缺。
实在是,她觉得吧,莽夫才?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她这?一切都是以大局为?重!
崔莺莺只好转过身,她那双柔美的眼睛凝视着对方,声泪俱下,说,“夫君大人,这?真不是我的主意。我没有想爹爹过来,也没有打算借着自己生病哭诉委屈,让爹爹他为?我出?气,这?里?头,我什么都没有做。”
裴茗光不知为?何,心里?那股难受的劲被逐渐放大了,他怎么会怪她呢?崔娘子只是太爱慕他了,她虽然偶然会做一些他想不明白的事,但是没有恶意的。
崔莺莺见他不说话?,捏着他的衣袖,声泪俱下,“夫君大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又说傻里?傻气的话?。”这?几天都在抓那也纵火的贼寇,依着崔尚书的性子,能忍到今日,已经让人刮目相看?。裴茗光拍了拍她的脸,轻声道,“我去去就来。”
自裴茗光离开后,崔莺莺就不想躺着休息了,她得找人去花厅打听打听,爹爹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身边可以用的人似乎只有喜鹊,丫鬟在外头跑前跑后的打听消息,就难免有些不大合适。可她若是寻了冬满,放他出?去,裴茗光那头就知道她在盯梢他了。
这?是一把双刃剑,得小心些。说到底,她身边就是没什么可用的心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慕蝶衣身边可都是能人,这?么一比,她就处在劣势了。
崔莺莺想了想,她身边有没有那种很能干的人?最好还是身处在落魄之中,她施以援手,就能为?她好好做事的。
“夫人,万一老爷和大人吵起?来,该如何是好?”喜鹊担忧的说,“老爷最疼夫人您了,肯定说来给您出?气的!”
崔莺莺才?不想插手裴茗光和爹爹之间的事,她却又道,“好吧,你扶我起?来,穿件衣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