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是大家闺秀,还?希望首辅大人对今日的事,守口如瓶。”
裴茗光牵着她的手不肯放开,这些道理还?用得?着她来教?他会好好对待她的。
……
崔莺莺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了首辅府邸,身上已不在黏糊糊的,已经有人为?她擦洗过了。
那入宫的这事,外头的人应该是不知情的吧?
她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毕竟,崔莺莺她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床上躺着,还?没有见过什么人,便是身边伺候的喜鹊也很沉默,问她话,什么都不说。大家好像都守口如瓶,什么都没提起。
昨日发?生的种种,就如黄粱一梦,睡醒了,就都过去了。
只有她自己模模糊糊的记起一些片段,譬如,“中了迷药之?后,我没乱来吧?”
崔莺莺心虚的啃了啃手指甲,她真的没有乱说什么话吧?应该是没有的对吧?否则,裴茗光的脸上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怎么形容呢?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值得?赞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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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被他拉下来,视线就对个正着,崔莺莺又微微呆住了,怎么办啊!她好像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裴茗光的面容很是平和?,他垂着眼,无悲无喜的就像是宝华寺供奉的神像。
这神像,可是没有心的!更?不会,顾虑她的死活。
崔莺莺头有点疼。
只有在她手掌之?间停留的温度,才能让崔莺莺察觉出几分,这是个切切实实摸得?着的真人。她有点卡壳了,支支吾吾:“夫君大人,是要与我说什么话么?”
裴茗光的手指一寸一寸,画过她掌心的生命线,像是觉得?那线太短,不符合他的心意:“夫人的手有些凉,可是因为?受了风寒?”
他这个人好磨叽啊!有什么话就说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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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大人多虑了。”崔莺莺将手抽回来,她有些烦了,声音淡漠:“我只是觉得?头有些疼,还?没到风寒的地步。”
在偏殿,可以那么情深意切的对着别人诉说,到他跟前,就烦了?
可是,她对他的感情淡了。
亦或是,崔娘子?的心中,谢知鹤的存在有一种无法撼动的意义?
裴茗光没想动怒的。
在这个时候和?崔娘子?她生气,那就是对她非常不公平的事情。于公于私,他与她的婚事从一开始错的就是他,她不过是想和?离,想摆脱这样糟糕的生活,又有什么错呢?
“夫人的表兄似乎很生气,怪我没有照顾好夫人。”裴茗光眼里有着淡淡的忧愁,话语里的姿态也是放的前所未有的低,“他似乎还?觉得?我与景仁宫的慕贵妃走的太近,从而疏忽了夫人的身子?。”
这人真的到底想说什么啊!这些,不都是事实么?
崔莺莺挣扎着,要将手从他掌心里抽出来:“夫君大人,你这样,让我好害怕。”
裴茗光低下头,亲了亲她的手指,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外头不知内情的人,都可以这样讲,夫人你,不会也误会我了吧?”
“……?”
这还?是崔莺莺认识的,高高在上的首辅大人么?当他的唇再次贴向手背的时候,崔莺莺叫出了声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么想,裴茗光,你不要这个样子?!”
裴茗光只是想探一谈崔娘子?的虚实,看她是否真的已经下定决定,想要与他和?离,对他说的那些话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他与景仁宫的慕蝶衣走得?近,又不是稀罕的事了,外头的人,甚至都有编排他和?陛下的。
这些乌七八糟的,难道他都要拿出来一件一件,去反思?是不是他自己的过错么?
当然不会!何其?,可笑。
先不提,裴茗光心智坚硬,他就不是轻意就怀疑自己的人!他一路能爬到这个位置,靠的是脑子?,而不是运气。他更?不像崔莺莺那版天真,觉得?这世间不是黑就是白?。
“夫人,不喜欢和?那些官员家眷打交道,以后,我也不会再勉强你了。”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像是足够包容她所做的一切,又说:“夫人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即便我又蠢又笨,还?老是犯错,夫君大人也觉得?没关系么?”
裴茗光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习以为?常,“夫人,你本?生就不是会察言观色的人,况且,我只是想让夫人觉得?开心就好。”
“只要在夫君大人身边,我就会很高兴……“崔莺莺脑子?里,一阵噼里啪啦乱响。她甚至,被打的溃不成军,“夫君大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