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提醒下夫人,春天?好像没有?蚊子?。这个让夫人心情不好,该死的,会不会另有?其人?”裴茗光不慌不忙的问道,他其实还一点好奇的,大清早的,崔娘子?这是在做什么?
崔莺莺皱起眉,他倒是还挺有?自知之明,“那是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
裴茗光笑起来,“那还要多?谢夫人了。”
崔莺莺道,“你我夫妻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不过,我倒是想问问,夫君大人反着自己的被子?不睡,为?什么你会在我的被子?里?”
“不好么?”裴茗光回的干脆,说,“夫人夜里怕冷,我刚好做你的汤婆子?,为?你暖手暖脚。亦或者,夫人需要些做些别的,我也可以满足。”
她咳嗽一声,“我没这个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裴茗光却像是没有?听懂她说话似的,提着她的腰肢,往身上一方,就像是着整整齐齐叠着的豆腐块,在她耳畔说话,“从昨天?开?始,夫人对?我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还说不是因为?谢知鹤的事?,迁怒于我?”
“你先放我下来。”崔莺莺极其的不自在,“你这样?子?,我根本不能好好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就不说了。”裴茗光低声,没有?任何的迟疑。
她皱起眉,却稍有?些不自在,好像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这人给的那种不可一世的感觉,又袭遍全身了。
崔莺莺只?好轻声的说:“真是怕了你,又不是说没有?机会和我亲近,怎么如此的猴急?”
她仿佛只?是就事?论事?,但他却听到了些言外之意,脸色也跟着稍稍的沉了下来。
他是有?些看不懂她。离的很近,却又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似的。崔娘子?与?他,何时变得这么冷静了。
“夫君大人。”崔莺莺的手贴上他的脸,垂着头,声音听不出什么息怒:“真是心思深沉,我这么说,你又不高兴了?”
裴茗光的手掌抚过她的后脑勺,他手上还包扎着,纱布粗糙的触感,引得她浑身发?麻,“夫人说得再多?,我也不会信。不若,用另一种方式证明一下?”
好狡猾一个首辅大人!
被讨价还价的当事?人崔莺莺瞪大眼?睛,笑都笑不出来了,“夫君大人,这是在和我说话么?你不信,那你就继续保持不信就好了,何必勉强自己非得发?生些什么呢?”
说说的时候,她用手撑着,使劲推开?,只?听到身下裴茗光吃痛的闷哼了一下。
崔莺莺倒是不敢动弹,一双眼?里有?了湿意,先他一步哭了:“这外头头天?都亮了,没准丫鬟就端着水盆在外头等着。夫君大人这般倒是让我在下人跟前丢脸么?”
“不会的,没我的命令,他们进不来。”裴茗光附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没忍住,贴上去。
她是万般不愿意,这门婚事?对?她而言,真是没有?半点的好处了。不是干脑力活,就是干体力活!日光从明亮变到暗淡,最后被裴茗光一兜被子?,将?人圈在怀里,不让她再瞧见光亮。
……
以至于,崔莺莺被迫的睡了个回笼觉,等到晌午吃中饭的时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
喜鹊却捧着一碗汤药,笑脸盈盈的:“夫人,趁热喝了罢。”
“什么东西?”她捂着鼻子?嫌弃的问。
“自然是昨夜里,我们商量好的东西。”喜鹊挑着眉,一副很嘴严的样?子?。
“……”这坐胎药,不喝也罢!崔莺莺她还用的老法子?,无声无息将?汤药给倒掉了。这一回,可千万别怀上孩子?!想到此处,她打着给裴茗光抓药的由头,出了府,去了一趟药铺。
等熬煮好了的避子?汤,送到崔莺莺跟前,她小?口小?口的喝下,这才心中减少些忧虑。
这家药铺说来也瞧,是崔莺莺自打小?时候起就看病那家。坐堂大夫也是从前在太医院的太医退下来开?的,来往皆是富贵人家,也最是嘴严,不会传出些不好的消息到裴茗光耳朵里。
崔莺莺在帘子?里头静坐,却听到个熟悉的声音:“师傅,这一回,您得亲自去看看了!”
可不就是那前些日子?给她把过脉的冯太医,他居然和这坐堂大夫还有?这层关系,着实未曾想到。
“兹事?体大,为?师也不是推脱责任,却是因为?宫中那位积年累月的病症,已经到了药石无效的地步。”
崔莺莺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听着二人的谈话。陛下的身子?不大好?如何个不好?若只?是寻常的头疼脑热,倒也不是新鲜事?。只?是,这让外头的大夫进宫去,显然怕是厉害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