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那些话。
裴茗光当真是有意扶持信王上位?
随后转念一想,景仁宫的贵妃娘娘这时候派了个宫女?,怕不是,也再与裴茗光密谋些什么。
她不疾不徐的,说,“那也是景仁宫惹得祸事,和我们首辅府邸,有什么干洗?”
一句话,想拉他们一道下水,那是绝无可能!
绿画听后,忙解释道,“奴婢出宫的事,可都是自己的主意,和我家娘娘无关!我爱慕裴大?人?,我家娘娘也是瞒在骨子里,什么都不知?道的!”
当崔莺莺再次看向绿画的时候,她已经把头低到胸口处,她宽慰道,“我身子不好是真的,没能给夫君大?人?绵延子嗣。绿画姑娘既然跟了贵妃娘娘这么久,应当也知?道贵妃娘娘与夫君大?人?的渊源,我想着你这心?意,还是早些让贵妃娘娘知?晓才好,没准,还真能心?想事成。”
绿画却?嘀咕道,“贵妃娘娘自己不要的,捏在手里不肯放,哪里会白便宜我等?”
崔莺莺眼?里倒是极慈爱,仿佛是看到从前的自己,“绿画姑娘,也别灰心?,夫君大?人?对谁都是冷淡样子。”
绿画听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世间,当真有如此温柔善良的人??不,崔莺莺她,简直就是愚蠢至极,才会对待一个爱慕者?如此宽庭!她离开时候,看着可怜人?好心?提醒,说,“信王还说了一句话。这桃花煞,十有九伤。劝夫人?与大?人?早日和离。”
和离,好啊!
多一个人?在裴茗光说这些,那就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
喜鹊没忍住,冷哼,“把你的心?放肚子里,我家夫人?就算是死,那是也不会与大?人?和离的!”
绿画觉得也是,“夫人?如此爱慕大?人?至此,和离,她想来?也是不会肯的。”
崔莺莺,“……”
非得她死么?别这样说啊!没准儿,遭殃的是裴茗光,那也不一定啊……
书房这边,裴茗光等着朱彦幽把话说完,才敛了脸上的笑意,他不见得这人?真会发起闲心?思,开始管家务事,“殿下,倘若夫人?真出了什么事,你今日之话灵验了,想必,你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吧?”
“我与崔莺莺无冤无仇,何必诅咒她!”朱彦幽话方说完,就察觉对面的人?神情阴郁的看着他,那眼?神,真是有够瘆人?的,他避开目光,“崔莺莺要真有事,那也是因?为裴大?人?的缘故!”
哐当一声,门外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那站在门口的女?子生?得貌美?,细柳的腰肢不盈一握,双眼?含着泪,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
这就是崔莺莺?
朱彦幽真和记忆里那个团子的影子重叠不起来?,应当也是了,只有这般好容貌,才让谢知?鹤都上了心?,求着他上门来?坏他人?的姻缘。这面容,的的确确是不可多见的祸水。
“见过信王。”崔莺莺上前福身见礼。
裴茗光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不自觉的皱紧了眉,上前,扶住她,问:“有没有伤到手?”
“夫君大?人?,好不容易熬好的汤药撒了,都是我无用。”男人?滚烫的气息落在脖颈,崔莺莺觉得有些发痒,躲了躲,可手指却?被那人?攥紧了。
裴茗光凑到她的耳珠一侧:“夫人?来?的正好,我早就觉着这人?烦了。”
换做往日里,他是不会觉得朱彦幽会对崔莺莺有什么非分之想。可谢知?鹤的前车之鉴,还血淋淋的摆在跟前,让他不得不忌惮。
裴茗光的手牵着崔莺莺的,就没有打算松开的意思。她一定也很苦恼吧,毕竟,这位还是曾经的同窗。
崔莺莺可并不觉得是与朱彦幽叙旧的好时机,她懊悔,就不该多事来?一趟书房。真是像粘在身边的牛皮糖,甩也甩不掉,没错,她说的就是首辅大?人?。
“崔莺莺?”朱彦幽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你可还记得我?”
“殿下,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好像,殿下小时候说想皈依佛门,可今日,这身打扮?”崔莺莺打量他几许,不做和尚,改做道士了?
朱彦幽身子一颤,手中的罗盘恐有些拿不稳。他自来?不爱宗室那副做派,做和尚,做道士,于他而言并没什么不同。
只是,这世间,能记得他志向的,大?约就眼?前的这位女?子了、
朱彦幽还想再与崔莺莺说些什么,却?被裴茗光彻底挡住了:“殿下的事,我们改日再密探。”
崔莺莺顿了下,抬起头,“夫君大?人?,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朱彦幽道:“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